兩道人影倏然出現,他們一個中年人樣貌,一個青年模樣,具體年紀讓人看不出來,但都穿着和宋屏一樣的靈龍宗長老服。
“宋長老,可有發現?”那中年人出聲。
“沒有。”宋屏搖了搖頭,神色坦然道:“沈長老可尋到了他的蹤迹?”
“也沒有,倒是半路碰上了林家的人,他們的小公子林飛白被江顧擄走,至今生死不明。”沈藹眸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個江顧還真是小瞧他了,區區四靈根竟能逃竄這麼久,如今周林兩家和靈龍宗也都被他攪和進來,倒是江家沉得住氣。”
徐鶴臉上閃過抹厭惡,“江家人的做派……也許早逼他上交了,恐怕最後咱們也隻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宋屏沉聲不語。
徐鶴道:“對了宋長老,你之前不是去江家做過客卿麼,你對江顧可有了解?”
“此子絕情狠辣,足智多謀。”宋屏道:“江家人都不敢小觑他,現在還不出手應該是在觀望,看他有沒有資格持有神器。”
徐鶴皺眉,“一個四靈根,江家倒是不挑。”
“江家沒那麼看重資質,對他們來說能活下來的人才有價值。”宋屏道:
“走吧,去極南之地看看。”
“極南之地?”沈藹道:“江顧應該不會傻到跑去那種地方吧?”
“他母親的墳塚在那裡。”宋屏解釋道。
子虛空間内,江顧聽見了宋屏的話,眸光微動,而他懷裡的衛風已經臉色發青,隻剩半口氣的活頭了。
空間外的宋屏三人已經打算離開,臨走前,宋屏忽然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江顧猝不及防同他對上了目光,後脊倏然一寒。
宋屏發現他了。
但宋屏卻并沒有出聲,而是随着徐鶴沈藹一起離開。
一刻鐘後。
江顧已然利用子虛牌跑出了千裡之外,才松開了捂着衛風的手。
衛風已經出氣多進氣少,江顧幾道靈力打在他周身大穴,對着他的心口猛地一按,快要憋死的人倏然長吸了口氣,緩了過來。
他一時間還說不出話來,見江顧要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跪在了地上,“……師父!”
江顧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
從江顧給他渡氣開始,衛風的腦子就同漿糊一般,現在也好不到哪裡去,但他幹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下跪肯定是沒有錯的。
“我……我……”他支吾半天,目光卻落在了江顧的嘴唇上,他甚至還記得那柔軟的觸感和溫和的熱度,還有那股淡淡的暗香,他本能地吞咽了一下,抓着江顧手腕的那隻手不受控地化作了無數細長的鬼紋,緊緊吸附在了江顧的胳膊上。
江顧臉色更冷了幾分。
衛風心下一慌,着急想收回鬼紋,但越着急那些鬼紋越不受控制,有些甚至纏到了江顧脖頸上,大逆不道想要碰他的嘴唇。
鬼紋的觸感一絲不落地被衛風感受到,他原本蒼白的臉帶上了潮紅,心中的欲望開始瘋狂生長蔓延,迅速席卷過全身。
師父會怎麼做?
會将他揍得滿地找牙,會一片片割開他的元神,還是将他扔進煉器大陣折磨得體無完膚?
或者更嚴重些,直接和他斷絕師徒關系,将他逐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