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正準備再試,結果已經有紫袍修士禦劍而來,衛風見狀直接化出鬼紋将江顧籠罩在内,貼着大陣邊緣疾速離開。
那紫袍修飾鋪散開神識,皺起了眉,“奇怪,方才明明有個平澤修士。”
“所有平澤修士留活口!”一道渾厚的聲音空中響起,“乾坤樓修士,格殺勿論!”
厮殺聲幾乎彌漫了整個天空,而城内的普通散修大都躲進了房屋陣法之中,生怕自己會被波及到,畢竟不管是十樓還是焚台殿,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
江顧和衛風落在了處偏僻的巷子裡,江顧給兩人都扣上了隐匿氣息的法寶,低聲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衛風點了點頭,江顧習慣性地去抓住了他的手,卻被不着痕迹地躲開。
江顧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容拒絕沖他伸手,冷聲道:“手。”
衛風沉默了一瞬,将手遞給了他,然後就被緊緊握住。
江顧帶着他開始尋找可以設置法陣的庇護之地。
街道上的紫袍修士神識無處不在,好幾次兩人都險些被發現,就在江顧準備先将衛風塞回靈境時,他們身旁的窗戶忽然被人打開了一條縫。
“顧大哥,快進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從屋内響起。
江顧和衛風對視一眼,化作流光悄無聲息地進入了房間的陣法内,而紫袍修士的神識剛好擦着他們堪堪掠過。
白骨阙大堂中滿滿當當,擠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突然被困在城中的散修。
“顧大哥,你們沒事吧?”白羿在櫃台後關切地詢問江顧。
“無事,多謝白道友。”江顧道。
白羿笑了笑,“顧大哥不用客氣。”
“白掌櫃最是心善,這半天不到已經救了許多無處躲藏的修士。”旁邊一個修士見狀開口道:“焚台殿那群人就是些瘋子,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平澤修士還是乾坤樓的,隻要被他們抓住就會被扔進爐子裡煉丹,不知道這次又突然發什麼瘋。”
“就是,突然搞這麼大陣仗,突然将整個合灌城都用法陣封住了。”另一人抱怨道:“我還打算抓緊時間多下幾個秘境呢,這回全都泡湯了。”
“聽說是因為前段時間被點名來望月大陸的那群平澤修士。”有知情者低聲道:“那群平澤修士身上都有煙雨令,能進入界鄉,這在焚台殿那群叛徒眼裡可不就是香饽饽麼。”
“也是,進了界鄉修煉和在外面簡直天壤之别。”有人道。
“不止呢,其實更重要的是元神——”那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元神怎麼了?”
可惜不管旁人再怎麼問,都問不出個究竟來。
江顧和衛風停留在櫃台側,白羿靠在櫃台後歎了口氣,就聽又有人道:“白掌櫃,你快用你那雙骨眼看看,咱們這裡邊沒有平澤來的修士吧?可别讓他把咱們都給連累了。”
“對啊,萬一被那群紫袍找到,咱們這一大群人全都玩完。”衆人聞言紛紛附和起來。
衛風攥着江顧的手一緊,轉頭看向他。
江顧微不可察地沖他搖了搖頭,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掌心。
白羿的目光緩緩掃過衆人,烏糟糟的一衆元神裡幹淨透亮的幾個元神格外顯眼,尤其是離她最近的江顧,元神純澈到幾乎沒有絲毫雜質,唯一的不足是因為和旁邊那個最髒的元神挨得太近,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一星半點。
她沖衆人柔和笑道:“放心吧諸位,這裡沒有平澤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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