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10頁)

“哦,還有一塊大點的放進了練功池供養悲問火。”衛風扯了扯嘴角,“不過我有鬼紋,而且松綏給了我滴松綏息能讓意識不滅,所以我就自己打通了十重境底,用鬼紋将元神給縫起來了,兩年的時間好歹融合出了個人形。”

他不太舒服地動了動肩膀,“就是這血菩提連接着整個十重境,根系都紮進了我的元神裡,所以總是有點疼,都睡不成覺。”

他沒多少表情,隻是在說睡不好覺時顯得很委屈,“所以我還真不知道元丹和心髒去哪裡了,但我

鼻子靈,蕭清焰身上有股屬于我的氣息,半年前我操控着分神追查到他,跟了他好幾個月想吞了他的元神,但他身上的法器和護命法印太多,一直沒能成功,你們乘着飛舟來望月時,我本想着趁亂打劫,結果竟然找到了你,算意外之喜。”

他平鋪直叙,語氣也尋常,三言兩語講完了他在望月的遭遇,最後笑嘻嘻道:“我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江顧神情淡淡,似乎也沒多少觸動,冷靜道:“楚觀山一直都在監視着你?”

“嗯,所以在界鄉外有些事情我沒辦法開口,并非故意欺瞞于你。”衛風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他,“我知道,其實師父你一直牽挂着我,日夜思念着我,甚至為了給我解毒與我神交,願意同我結為道侶,師父你帶我這般好,我不該跟你發脾氣。”

這話不能

說是全對(),簡直就是颠倒黑白荒唐離譜。

你我是師徒?()_[((),不會結為道侶。”江顧冷淡道:“分神腦子拎不清便也罷了,你不必跟着胡鬧。”

衛風一副全然沒聽見的樣子,眼睛濕漉漉地望着他,“師父,你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我都聽你的。”

他握着江顧的手,微微俯身低下頭,将下巴擱在了江顧的肩膀上,擡手摟住了江顧的腰,将人緊緊抱在了懷裡,低聲道:“隻要你别再丢下我。”

江顧神色冷然,他有些想不通衛風的态度為何突然轉變,下意識地升起了幾分警惕和戒備,但衛風溫熱的元神擁上來,熟悉的氣息開始彌漫,肩膀上的布料終于又被濡濕,他便不想再對這個受盡磨難的徒弟過分苛責。

“不會。”他擡起手,拍了拍衛風的後背,示意對方離開。

衛風卻不肯照做,他擡起頭,手卻沒從江顧腰間拿走,他垂着雙發紅的眼睛,湊上去便想親,被江顧一個元神制止在了原地。

衛風悶聲道:“連分神和那個沒開靈智的小元神都能親,卻隻有我不行,我一次都沒有親過。”

江顧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稍一用力便将人震開,蹙眉道:“别胡鬧。”

衛風不甘心地咽了咽唾沫,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也想神交,分神傳來的根本沒多少滋味。”

其實不是的,他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但他偏要混淆視聽,哪怕他們現在危機重重,也不妨礙他想做樂,吭哧吭哧說了這麼多,總不能連點好處都撈不到。

江顧額頭青筋直跳,他沉下聲道:“以後此事不必再提,你既然能聯系上楚觀山,便告訴他你找到玉階了。”

他強硬地轉移了話題,衛風心裡不爽地啧了一聲,面上卻委屈巴巴道:“哦。”

“告訴他,玉階是蕭清焰。”江顧略一沉思,“倘若他不信,也不必多解釋,他與煙雨台不合,定會對蕭澹心存懷疑。”

衛風心不在焉地點頭,忽然反應過來猛地擡起頭,“你如何知道他與煙雨台不合?”

“煙雨台不會讓玉階飛升成功,劫玉除了篩選便沒有其他用處,沒必要以完整的元神存在,楚觀山既然能允許你的分神軀殼在外活動,又能讓你在這血海中融合元神修養,想必你們之間達成了什麼約定,既然這些與煙雨台的利益相悖,楚觀山肯定有私心。”江顧耐着性子同他解釋,“當然這隻是猜測,但你的反應已經印證了這個猜測是對的,明白了?”

衛風遲疑地點點頭,帶着一絲試探道:“那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江顧意味不明地望着他,輕嗤了一聲。

衛風被他這一聲撓得心底發癢,江顧肯定對他抱着的心思明明白白,偏偏就是不肯回應,衛風甚至有種自己在被他故意戲弄谑玩的錯覺,他咬緊了牙關,惱怒于江顧的聰明,又不可避免地有些羨慕。

“我都告訴你這麼多事情了。”他挫敗地垂下眼睛,捏了捏江顧的掌心,直截了當道:“師父,給我點好處吧,不然我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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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在此地真是半刻鐘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