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全壽突然間歎了口氣,把茶盞又放回到茶幾上,起身,正色道:“老三啊,這些年,城外積下的案子很多,不想再出今天這種鬧劇,就抓緊點時間,把該辦的案子辦了,否則,魏直賢就算去到神捕營,也是廢人一個,周玉河,可以抓了放,也可以放了再抓,包括你手裡剩下的幾個。”
“……”
林琨面露肅然之色,用力點頭:
“我知道該怎麼做。”
“去吧。”
鐘全壽揮手。
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林琨起身就走。
從頭到尾,他沒有多看莊佩半眼,就仿佛身邊跪着一個死人,就仿佛沒有出現過第二頭閃電貂。
莊佩艱難地咽動喉結,以為自已逃過一劫。
“知道該怎麼做吧?”
鐘全壽的聲音響起。
緊接着,剛才負責沏茶的侍女,取出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短匕,從後面探出,輕易紮入魚鱗甲衣,貫穿莊佩的心髒。
莊佩低頭,嘴巴被人從後面捂住,好大一漢子,在一個侍女的手裡,愣是沒有掙紮起來,死死地被按在地上,腳下凝出一團血泊。
莊佩的腰間,一塊黑沉沉的虎豹巡捕腰牌伴随着身體抽搐的動靜,慢慢滾落。
啪嗒。
紫陽郡,又少一小旗官。
……
衛捕營的另外一個小旗官,正在院子裡甩動鐵槍。
陸凡目光銳利,《點槍術》的招式已經熟練到收發如心,變招自如,一招一式,如虎嘯豹鳴。
張林等人都在接受北城寒星的《回春術》,治愈手掌虎口的傷勢。
回來報訊之餘,又跟大人陪練了一輪,不出意料的全部變成手殘黨,圍坐在前院的台階上聊天打屁。
閃電貂的案子順利結案;
周玉河掌旗使回歸;
三檔頭吐氣揚眉。
籠罩在所有人心頭的陰雲散去,大家自然心情愉悅,話也變得多起來:
“周玉河掌旗使是真的運氣好,這次官複原職,我們也算是傾盡了全力,總算是沒有出纰漏。”
“哈哈,誰能想到,一天之中,兩次轉折,上官們的交鋒,真的是比戰場上兇險百倍!今天看到周玉河掌旗使被帶走,我差點吓尿。”淩不悔不以為恥地亂笑。
南宮格物道:
“明日點卯,三位檔頭對我們所有參加案子的人進行嘉獎,也不知道這次是不是能又拿一個二等功。”
“你還想這個,能夠活着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