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神明，都是活了千年以上的老狐狸，道行不淺。
陸凡自然明白。
大立國懷疑自已是污神一脈故意派遣過來取信他們的内奸。
不過！
摧毀天心湖黑水源頭……
的确是他的目标。
污神一脈再厲害，也不可能安排人摧毀自已苦心布置的第一座黑水源頭，代價太大……大立國的幾個一星神明，不配。
陸凡深知道，隻要自已能夠把天心湖事件解決，解了大立國迫在眉睫的危機，信任，自然而然就會水到渠成。
“大人。”
陸凡鄭重其事地對溫華提議：
“下官擔心，現在截斷黑水，徹底破壞和摧毀黑水源頭，會引來污神一脈的警覺，引來污神一脈的反擊，從而給我們更關鍵的行動上制造麻煩。”
“……”
溫華目露思索之色：“你的意思是……”
“下官認為，天心湖周圍，應該不隻有這麼一座分支源頭，斷其一臂，不如一擊緻命！下官建議，先全面搜索這片區域的地下暗河，找出其它分支源頭，以及類似的被打通的通道，等時機成熟了，再動手，一舉殲滅！”
陸凡絲絲入扣的分析和斬釘截鐵的語調，讓溫華很是欣賞：
“你推斷天心湖的附近還有别的黑水源頭……的确有幾分道理！好！就照你說的！我們先摧毀分支黑水源頭，但是接下來的行動，你認為，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有更多的掌握水之法則的神明、僞神一同參與進來，下官認為，完全可以在一天之内排查出所有的分支源頭。”
陸凡回答。
不料。
溫華搖搖頭：
“我們大立國的僞神和神明當中，掌握水之法則的人，寥寥無幾。”
這是實話。
水之法則，偏向于溫和，不符合絕大多數人的訴求。
許多人甯願修煉雷法、火法，風法、冰法，也不會去修煉水法，何況還有幻術、劇毒、死亡、靈魂等等各種更強勢的法則是他們的選擇。
溫華加重語氣，對陸凡道：
“而且，我們不能确保僞神和僞神之下的九級裡面，就沒有污神一脈的耳目……既然要瞞着污神一脈，自然不能讓太多的人介入。”
“……”
陸凡垂下眉目。
溫華又道：
“如果是讓你一個人行動，你需要多長時間探明地下暗河的情況。”
陸凡微微皺眉，思索道：“這邊施法，器量消耗速度太快，我大概需要，三天，才能探明天心湖周邊的所有地下暗河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