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有志點點頭。
二人迅速完成戰鬥計劃，馬有志帶着自已的九級祖屍和紅顔果走出黑戎城，開始送貨。
曹晃掐算着時間，走到自家水井旁邊，往裡面送入一縷縷的黑色氣息，然後撈起魚缸裡剩下的魚兒，轉身走出院子。
曹晃平日裡很少出門，但是此時此刻的黑戎城，現在所有的關注點都在污神神座家族的神明身上。
陸續有八個神明家族南下，這是非常罕見的信号。
大街小巷裡的所有人都在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
“污神神座那邊，已經下定決心要對南方那些反抗勢力動手了。”
“這次南下的神明家族，全部都是污神一脈的家族底蘊，說明污神神座們對南方反抗勢力的容忍已經到了極限。”
“啧啧……”
“上萬個污神神座家族，每個家族安排十人小隊南下，這就是十萬神明！”
“污神一脈的底蘊果然驚人！”
“南方這次要垮！”
“十萬神明，有點誇張了……天外天污濁之地的污神神座，早就不足一萬，這次南下的神明頂多也就七八萬個。”
“……也很多了！”
“南方那邊，反抗勢力的神明好像也就一萬多個。”
“看來為了下一次的紫月期，上邊是下定決心，不惜犧牲部分污神神座的力量，也要一勞永逸地解決掉反抗勢力，收回舊神關。”
沿途，大家都各抒已見。
因為在北方，這裡的神明幾乎都是污神一脈的班底，輿論的方向都是傾向于污神一脈。
曹晃走在人流紛雜的市場上，完全路人姿态。
“我聽說，這次每一個污神神座的家族好像都要出十位一星神明……沒有足夠的一星神明，出動一位二星神明也是可以的。”
“人比較少的柯家，背後是三星污神神座柯浩然的家族，聽說湊不出十人規模的神明小隊，安排了神明後裔的柯晉陣南下，聽說這位在家族閉關數百年，從蒙童時候就已經不曾露面，如今，迫不得已，第一戰就是參與大規模的神明戰場，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來。”
“想什麼呢！我們污神一脈這次出動數萬神明南下，南方那點力量能夠抵擋的住就見鬼了。”
“就是！”
“據說很多三星污神、二星污神其實都沒有足夠多的資源培養出大量的一星神明，都是集中資源培養自已的後裔，所以這次南下的二星神明，應該也有不少！對南方來說，這是天傾之兆！”
“依我看呐，這次戰鬥一旦把南方的反抗勢力蕩平，馬上就能順勢推動黑水投送計劃，把污濁之地送入邙山，徹底解決邙山南的反抗力量，同時把深海一脈的壓力轉移到南方。”
黑戎城這邊雖然遠離前線，但是指點江山的人還不少，一個個說得頭頭是道，仿佛自已就是妩媚、龍不悔。
“……”
一群人渾然不覺，絲絲縷縷的劇毒法則已經順着水源在城内和空氣中擴散開來。
因為這種削弱影響器量的法則之力并沒有很強的攻擊性，就連黑戎城的防禦法陣都不曾察覺到。
行走在人群中的曹晃，已經完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