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裡，陸凡的心情就已經很複雜。
秦蒼這段時間不但沒有靠近葫蘆口，而且都沒怎麼去過北地。
陸凡随後又旁敲側擊的了解到，深海一脈的神明，這段時間也是全力收複深海的污濁海域，以及幫助内陸肅清一些污濁之地。
深海一脈的力量本來就有限，對北地的了解，更少。
所以……
陸凡大概明白過來。
深海一脈現在了解到的北地的情況，幾乎都是從内陸傳過去的。
包括污濁結晶轉化血精可用于活人提升法則之力，彭遠郡他們也是從内陸方面得知。
陸凡現在越來越懷疑，葫蘆口是否存在重兵，或者說，是否還存在污神一脈的強大污神。
他沒有直接跟秦蒼說明：
反正很快就會揭曉。
随着雲夢戰船就位，陸凡拿了一批血精交給秦蒼召喚過來的幾位長老，然後又取了少量的污濁結晶交給秦蒼本人。
秦蒼跟深海一脈的長老們都沒有猶豫，迅速将血精分配下去用掉。
掌握濁之法則跟匿之法則，确定在污濁之地有了足夠自保的手段，雙方土氣暴漲，對于即将收複葫蘆口的行動充滿了信心！
雙方約定，由陸凡這邊先進行為期一天的刺探，搜集葫蘆口附近的情報，再展開行動。
為了慎重起見，陸凡決定與北城寒星帶着陸回生為一組，龍輕語、淩潇潇帶着陸心鸢為一組。
雲夢戰船就在十萬裡之外停着，養精蓄銳。
……
進入污濁之地後，秦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陸凡，你果然是本座見過的年輕人裡面，最有膽魄的一個。”
“敢跟本座在污濁之地見面，跟一位四星舊神見面，是要冒着被奪舍的風險；如今，深入污濁之地，更是冒着跟污神一脈幾位污神主宰打照面的風險，你的膽魄，本座都無話可說！放在本座正常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敬你幾碗酒！喝個不醉不歸！”
陸凡微微一笑，避重就輕道：
“能夠跟前輩喝酒，是晚輩的生平幸事！不如我們約定，等這次收複葫蘆口，晚輩跟前輩就在葫蘆口，痛飲《真紅》，一同謀劃反攻北地事宜！”
“好！我們一言為定！”
秦蒼當場爽快答應下來。
陸凡笑道：
“前輩果然豪氣，晚輩要攻的是污濁之地，前輩以舊神之身答應與晚輩合作，何嘗不是看淡生死，心懷天下！晚輩佩服！”
一番真實彩虹屁，把秦蒼捧得更加舒服。
深入污濁之地，陸凡并沒有放松警惕；
秦燦也不曾暴露自已，自從吸收了污濁結晶裡面的濁之法則跟匿之法則，一身黃金火焰骷髅的形象已經大為改觀，火焰收斂光芒，化為黑色，融入污濁之力，氣息威壓完全收斂入體，即便身在近前，也不容易被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