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思念又先他一步開了口,“你說的都是,都是那兩人幹的,算賬不應該去找那兩個人算嗎?問題都出在那兩人身上,都是那兩人害的,跟悅悅有什麼關系?”
舒撫卿氣得不行,自己都把話說到那份上了!
她還是沒懂,還是沒明白!
他氣得又重重捶了幾下被子,發洩了一下情緒後,又咬牙問,“為什麼沒關系?為什麼跟她沒關系?”
餘思念冷眼看着舒撫卿,“為什麼會有關系?”
她聲音停頓了一下,快速添了一句,“悅悅不是說了,她是被逼的?”
舒撫卿直接被氣笑了,“她說她是被逼的你就相信,咱親閨女說了那麼多話,你就不相信?”
餘思念瞪眼,“你……”
舒撫卿直接打斷話,“就算她是被逼的,但是她在我們家這段時間,有表現出來被逼情況嗎?有向我們透露過,不是像我們,而是向你主動提及透露過她不是咱們親生的不?”
“是不是大兒子拿着她親生父母照片,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都還在繼續僞裝,撒謊說親生父母是虐待她的叔叔嬸嬸?”
“從某一層方面來說,舒迎悅跟她父母是一起的,同一個陣營的。”
這話如一記重錘,重重砸在餘思念腦袋上。
怎麼可能……
悅悅怎麼可能跟她爸媽是一個陣營的?
餘思念不相信,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舒撫卿繼續說着,“舒迎悅是不是享福了?是不是借着我們往高處走了?”
“舒迎悅拿着你給你親生閨女申請的大學名額,去讀大學時,你親生閨女在秦家吃不上飯,喝不到水,經常餓肚子,還被設計陷害差點落了個破壞軍婚的名頭。”
“破壞軍婚,要是定罪嚴重一點,那是要送去農場改·造的。”
餘思念看着眼前情緒激動,面紅耳赤的男人,沒有說話。
舒如烨質問,“農場那地方,什麼人沒有?咱們閨女進去了,還能好好出來?”
“舒迎悅上着大學,拿着你給的錢,去逛百貨大樓,買好吃的,好玩的,你的親生女兒吃不飽穿不暖,為了好好活下去,每天在生死危險邊緣徘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因為你女同志的身份,引來過一些不好的議論,這還是在京市,你的職業還是醫生,都會有這種不太好的議論。”
“那你想想,公安。”
“就拿大兒子所在的公安局舉例,你經常過去,這麼多年來見到過幾個女同志?”
“有見到的女同志,她們是不是基本都呆在辦公室,不出去外面巡邏之類的?”
“去外面巡邏的是不是都是男同志?”
“那咱們閨女去外面巡邏辦案子,是不是身邊都是男同志?在這種情況下面臨的壓力,議論,比你之前那些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你之前跟我哭訴,跟你爸哭訴。”
“那咱們閨女呢?她遇到麻煩了跟誰說?”
餘思念聽完這一大堆話,心中已經隐隐也感覺到不對勁。
但她覺得舒撫卿有些太過于激動,話是有道理的,應該心平氣和地跟她說,而不是這樣張牙舞爪,臉紅耳赤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