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一口答應，“可以。”
應答後，秦剛又道，“但是我得想一下，這幾年發生的事情有點多，腦袋有點迷迷糊糊，感覺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像過了一輩子一樣……”
說着說着，秦剛突然一下子苦笑起來，後面的話也沒了聲。
舒如烨出聲安撫，“沒事，慢慢來。”
審訊室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後，秦剛開了口，“我想了一下，大概是秦慕瑤有一天摔了一跤，摔過去就不醒了，我跟她媽趕緊把她送到醫院，醫生檢查之後又說沒有什麼事情，也确實沒什麼事情，因為醫生檢查後沒一會兒她就醒了。”
“醒了之後，當時她很不對勁，抓着秋蓮在叫，一邊叫一邊質問她媽為什麼要害她，為什麼要讓她嫁給明長遠？為什麼不去救她？”
“當時我跟秋蓮就是一臉懵，她跟明長遠确實有婚約，但明長遠那邊已經把婚約解除了，兩人不可能結婚，而且也沒有想過把她嫁給明長遠。”
“我跟秋蓮也有些被吓到，就趕緊去找醫生，找醫生過來看，醫生問了她一些問題，回答倒是比較正常吧。”
“後面倒是她問的一些話有些不太正常，她現在是幾幾年，然後問她現在在幹什麼，她現在多少歲。”
“我們覺得很奇怪，但是醫生站在旁邊說，可能是摔了後撞擊形成的腦袋混亂，思緒混亂，就是最好跟她一一回應。”
“我跟秋蓮就按醫生說的來，她的問題都一一回答。”
“回答完她問題之後，她就正常了，一下子就正常了，沒有其他的一些情況，在後面就是她突然問我跟秋蓮說，問我們知不知道秦舒是哪裡人，知不知道秦舒身世。”
“我跟秋蓮說不知道，這一點我們确實不知道，我們之前問過老太爺，說要把秦舒送回去的話，老太爺一口咬死說不知道，不告訴我們。”
“秦慕瑤說她知道，然後就說了秦舒身世，說秦舒是京市人，家裡面家境很好。我們很疑惑，她是怎麼知道的，她說是老爺子臨終的時候抓着秦舒手說的，說要是秦舒在我們家待不下去了，就讓秦舒回京市認親去。”
“後面就商議出了讓她代替秦舒回京市，當時什麼東西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信心，覺得她能頂替成功。”
“之前我還疑惑，今天聽你這麼一說，看樣子就是那一封信了。”
舒如烨問，“讓秦舒替嫁這件事情，也是秦慕瑤出的主意？”
秦剛回，“她提起的，但這件事情能做下來，也是我跟秋蓮同意的……”
舒如烨打斷話，“那你們知不知道明長遠已經結婚，而且他媳婦已經還有二胎快生了？
你們讓不知情的秦舒嫁過去，在已經退婚的情況下，過去找明長遠，刺激明長遠媳婦生産，出了事情，那就是破壞軍婚，坐牢都是輕的。”
秦剛看着舒如烨，“今天我已經坐到這個位置上了，我也不怕，我也不撒謊。”
“當時讓秦舒過去替嫁，就沒有想讓秦舒活着回來。”
舒如烨唇瓣抿緊。
秦剛：“原因也很簡單，秦慕瑤頂替秦舒回到舒家，秦舒的存在對于秦慕瑤而言就是個定時炸彈。
如果把這個定時炸彈解決了，那就沒事了，又不能直接，破壞軍婚這個名頭是最好的。”
舒如烨：“你們覺得部隊不會調查你們？”
秦剛道，“正是因為猜到了部隊會調查我們，所以我跟秋蓮把工作房子都賣給了我妹妹，妹夫，拿着錢來到了京市。”
“原以為真的會跟秦慕瑤說的那樣，過上好日子。”
“現在回頭看看，每一步都在走進深淵，可能從她摔倒後蘇醒開始，就不正常了。”
“其實那天我想問她一句，到底是什麼樣的仇與恨值得她如此費盡心血，想把親生父母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