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三十年的飯菜，自然與現在天差地别。
顧晴川抿緊唇，不知道該回什麼，許久沒有接話。
她的沉默卻引來了飯桌邊顧父的怒斥：“杵在那裡做什麼？别人和你說話也不知回應，簡直像個木頭一樣！”
顧母勸着：“好了，老顧，少說兩句。”
随即，她又看向陸嶼道：“陸嶼啊，我知道讓你娶晴川你心裡有氣，是我們顧家對不住你……”
說着說着，顧母就紅了眼睛。
顧冠英聞言，立即拍着她的手臂：“媽，都過去了。”
顧晴川宛如木樁子一樣，直直站着看着面前眼熟的這一幕。
上輩子她不知道看了多少回。
一開始她還會解釋：不是她給陸嶼下的藥，她也是受害者……
可無論她說什麼，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他們說她無恥，他們說她惡毒，他們指責她居然用這種下賤的手段搶奪自己妹妹喜歡的人。
顧晴川一開始也會委屈、悲憤、難過。
後來她眼淚幹了，喉嚨也啞了，心才終于不痛了。
顧父跟着歎氣，餘光瞟到面無表情的顧晴川身上，氣更不打一處來，當即冷喝出聲：“你還有臉站在那裡？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沒有教養的東西！”
一旁的陸嶼蹙了蹙眉，唇一動，試圖打斷。
顧晴川卻開了口，許久未出聲的聲線幹啞不已：“爸，你說我沒有教養，你教過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