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世界上沒有不能解決的事情,自殺是懦夫的行為。”梁曉雨還想說什麼,但紮拉竟然抛下她自顧自往回走了。
梁曉雨隻好不再說了,不想再刺激紮拉。兩人默默無語的走回城市,一路上,都沒開口說話,空氣沉悶的很。
梁曉雨是本市人,而紮拉卻隻在學校寝室裡住。今天走了一天,她也感到累了,安慰了紮拉幾句,兩人在車站分手。
梁曉雨所要乘坐的公交車先來,她先坐上回去,臨上車時,還看到紮拉呆呆地站在車站魂不守舍的想着心事,一副提心吊膽的樣子。梁曉雨心中有些凄涼,在内心深處,她一直将他們三個當做自己的好朋友的,雖然她從沒想到過要與誰在一起。
車子慢慢開動了,慢慢地行走于車水馬龍中。梁曉雨望着窗外,想着與卡奇在一起的快樂時光。這時,她突然看到一個人,一個黑袍人,赫然金色腰帶、白色手套,仿佛幽靈似的飄浮過去。
梁曉雨心中一緊,急急忙忙地在下一站下了車,不顧一切地往回跑。那黑袍人又出現了!紮拉看到他會怎麼樣?黑袍人又有什麼魔力,讓他們那樣害怕失常?
這一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讓紮拉步卡奇的後塵,她可不想再失去一個好朋友。梁曉雨竭力地往回跑,路旁的事物一個個地後退,她快要跑到車站了。
梁曉雨停了下,大口大口地喘氣,一陳猛跑,快要到達她跑步的極限。她調整下呼吸,擡起頭來,竟然看到那黑袍人就在前面不遠處,依然幽靈似的飄蕩過去。黑袍人前面不遠處,紮拉還是那種呆呆的樣子想着什麼,仿佛入定般,對身邊的事充耳不聞。
她馬上跑了過去,邊跑邊叫,大聲地叫紮拉。她的聲音很快就湮沒在喧嚣的城市中,紮拉根本就沒有聽到。她看到黑袍人飄得越來越快,離紮拉越來越近。
骨咒(三)
梁曉雨知道自己無法在黑袍人之前跑近紮拉,情急之下靈機一動,拿起手機打起他手機來。紮拉顯然聽到了手機叫聲,從發呆中回過神來,拿起手機剛想接,擡頭突然看到那黑袍人,仿佛中了魔法般手腳僵硬,手機竟然都拿不住,“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然而很快,紮拉很快就回過神來,也象卡奇發瘋般轉身跑了過去。但紮拉所跑的方向卻是橫穿車來車往的大路,而他卻對那些車輛仿佛根本就沒看到,完全不管發瘋般撞了過去。
梁曉雨看到,紮拉的身影穿插在行駛的各種車輛上,然後在馬路中央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水泥地上。身邊,是各種緊急刹車鳴着喇叭的機動車。
而那黑袍人,就在那一刹那間不見了,仿佛在空氣中蒸發般消失了。
等人們把紮拉被救起來後,他已經全身是血不能動彈了,隻是癡癡地看着梁曉雨,急促地呼吸,兩行淚水湧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悔恨與悲哀。
紮拉被送到醫院後沒有多久就死亡了。梁曉雨是看着他咽氣的,心中也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郁悶難受。
她站在醫院裡,不知過了多久,才想起要和昆撒說下。梁曉雨打手機給昆撒,昆撒在手機中得知這個消息後竟然沒表示要醫院裡來看紮拉的屍體,而是什麼也沒說莫名其妙地突然關了手機。梁曉雨再打時已經打不通了。
這時她看到剛才給紮拉主治的醫生走了過來,神神秘秘地叫她去辦公室裡商談事情。梁曉雨不知醫生要對她說些什麼,難道要她去處理紮拉的後事?
醫生走進辦公室,看到梁曉雨進來後把門關上,還特意往外張望看外面是否有人。
“你是否一直在場,親眼看到你朋友的死亡?”醫生問梁曉雨。
“是的,怎麼了?”梁曉雨回答。
“你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景詳細地說一遍?”醫生掏出手絹擦汗,仿佛很緊張。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梁曉雨不解,醫生隻是救死扶傷,至于探案調查是警方的事。
“是這樣的,我初步肯定,你朋友不是被車撞死的。”醫生想了很久,終于說了出來。
“不是被車撞死的?那他怎麼死的?”梁曉雨失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