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聽說我被欺負的事兒以後就敢一個人殺到我班級教室,對着幾個比他個子高一頭的男生嚴厲警告,說他們以後再敢欺負他妹妹、就小心他不客氣。”
“結果自己被打成了豬頭——”
“我扶着他去醫務室一邊哭一邊看校醫老師給他擦藥。”
“他疼得龇牙咧嘴還裝作不在乎,信誓旦旦說以後再有人欺負我,他還來。”
回憶往事,安瀾忍不住有些笑起來,笑得眼睛裡微微晶瑩,轉頭看向蘇清顔:
“你說,這豬頭傻不傻?”
蘇清顔輕輕點頭,目光望向沙發上沉沉睡着的某人,眼中同樣溫柔流淌:
“是啊。”
“他一直都這麼傻。”
傻到不止對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都可以毫無條件的付出好意、扛起哥哥的責任。
傻到在火車上面對手握利刃的歹徒不假思索見義勇為。
傻到前世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面對飛馳而來的貨車,生死之間卻沒有片刻猶豫的舍命相救。
真傻。
可又偏偏傻得讓人心疼,讓人心動。
那份溫柔與善意不分對象。
卻仿佛能夠輕而易舉地讓清冷如她、如安瀾這樣的女生,心中的堅冰都不自覺被融化,自己都變得溫暖起來。
“總之——”
安瀾擡頭再看向蘇清顔:
“我現在把他讓給你了……”
蘇清顔聽得柳眉微揚,似笑非笑:
“嗯?”
就這一聲微微上揚的鼻音。
讓東海财經大學整整三年豔壓群芳的當之無愧校花、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包子同學氣勢驟然一滞。
然後有些尴尬窘迫:
“不重要!”
“反正現在他是你的了。”
“所以——”
女孩兒語氣重新變得認真:
“好好對他,不要放手,和他幸幸福福地長久相處下去。”
蘇清顔再次微微笑起來,伸出手、将某人放在身前的一隻手掌輕輕握住,微微攥緊: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