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未将這一切心路曆程的細節告知面前少女。
但此刻。
他卻覺得有必要讓對方知道，自己将那過去的相處一幕幕，都始終牢牢記得。
不止記得。
更放在心裡最溫暖珍惜處。
蘇清顔同樣沒想到，面前男友會這樣詳盡而事無巨細地、将自己當初所做的事做出列舉。
讓這一刻的她有些怔怔失神。
看着林然。
蘇清顔輕輕再咬住下唇，有些執拗想要反駁：
“這些不算什麼——”
但話未說完，卻被林然輕輕搖頭打斷：
“算的。”
“對别人來說不算什麼，對我來說，每一件事，都很重要。”
說着，他迎上面前蘇清顔的目光，笑意溫暖，卻又帶着平靜的鄭重：
“我算是一個感情上很遲鈍、很被動的人。”
“或者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又或者是即便知道，卻也輕易不敢去争取。”
“因此就很容易錯過一些真正寶貴的東西。”
“好在——”
“是你朝着我走了整整九十九步。”
“每一步你都可以停下、放棄。”
“但卻一直走到我面前。”
“走近到讓那個反應遲鈍的直男林然退無可退，才終于有勇氣和決心去擡起頭真正迎向你。”
重生一世。
兩輩子下來都從未有過這樣說情話的時刻。
這一刻的林然卻不覺得别扭，因為他認認真真說出的每一句話，本就是他真正的心聲。
蘇清顔也是第一次真正聽到面前某人毫無保留地坦率說出這般話語。
清麗明豔的臉蛋上露出怔怔神色。
伸出手，輕輕撫摸對方的臉龐，下意識喃喃：
“你都記得……”
林然輕輕抓住蘇清顔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