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帶着哭腔:“我真是被冤枉的……”
刀疤頓時惱了:“你他媽還嘴硬,給我打!”
一揮手,幾個漢子沖上去,将陳學文按在地上一頓暴打。
陳學文被打的鼻青臉腫,最後被拖到刀疤面前。
刀疤踩着陳學文的頭:“現在,我再問你一遍,因為啥進來的?”
陳學文向來性子倔強,咬着牙道:“我是被冤枉的……”
刀疤氣壞了:“媽的,這是沒打夠啊!”
“給我吊起來打!”
幾個漢子用床單捆着陳學文的手,把他吊在床邊,輪流打了一個多小時。
陳學文也是個倔脾氣,直到被打暈,都還是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刀疤幾人也不敢把他打死了,最後也隻是放了他。
但接下來的時間裡,刀疤幾人壓根沒把他當人看,隻要一個不高興,都會甩他幾個耳光,或者幹脆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頓。
陳學文試着跟警衛報告過這件事,導緻刀疤的一個小弟受罰。
但這個結果,就是陳學文被刀疤幾人吊在牢房裡打了一個通宵,差點沒把命丢了。
自此以後,陳學文老實多了,見到刀疤幾人都是躲着走。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幫他伸冤,能讓他離開這個人間煉獄。
不知不覺,三個月過去了。
這幾天,陳學文心情異常煩躁。
因為,父母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看過他了。
每個月都有探視,這是父母唯一能見到他的機會,是他和父母都掰着指頭算的時間,從未錯過。
但這個月,父母竟然沒來探視他,這讓他心神不甯。
他知道,父母不會放棄他,莫非父母是出什麼事了?
這天晚上,陳學文硬着頭皮,請求一個比較和氣的警衛張棟,求他幫忙看一下父母的情況。
第二天中午,陳學文正在吃飯的時候,張棟面色沉郁地走了過來。
“小陳,我剛接到消息,你……你要堅強點。”
陳學文的手不由一哆嗦,冥冥中仿佛感覺到了什麼,眼淚已沖到了眼眶。
張棟深吸一口氣,低聲道:“你父母,他們半個月前騎摩托去市裡幫你上訴的時候,出了車禍,不幸遇難了。”
陳學文眼眶裡的眼淚直接湧了出來,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父母,果然是出事了!
張棟看着陳學文的樣子,歎了口氣,拍了拍陳學文的肩膀:“小陳,節哀。”
陳學文失魂落魄地坐在原處,已全然失去了知覺,腦海裡隻有父母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