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有一半都放在他老婆那裡。”
“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把他老婆都叫來了,這明顯是打算卷錢跑路了!”
說到這裡,陳學文又笑了笑:“其實,他要跑路也正常。”
“今晚事情鬧到這一步,他算是跟呂金坡結仇了。”
“他現在的情況是,呂金坡回來,肯定第一個找他算賬。”
“他最清楚呂金坡的手段,所以,他壓根不敢等呂金坡回來,就隻能趁早跑路,帶着錢去别的地方,還能潇灑活一輩子。”
“至于留在三川縣嘛,呵,他認定我鬥不過呂金坡,那他肯定不會留在這裡等死!”
小楊緩緩點頭,換做是他,肯定也有這樣的想法。
陳學文看着小楊和他那個兄弟換好衣服,便低聲道:“再等一會兒。”
“等他們睡着了,再動手!”
小楊低聲道:“文哥,裡面就隻有十幾個人而已。”
“咱們一起沖進去,絕對能弄死全定坤。”
“我一個人拼了命,想殺他也沒問題!”
陳學文低聲道:“這不是殺不殺他的問題,而是盡量别把事情搞大了。”
說着,他指了指兩人身上的衣服:“知道我為啥讓你倆換這身衣服嗎?”
小楊搖頭。
陳學文:“這衣服,顔色款式,跟之前呂金坡那倆手下穿的差不多。”
“到時候,你們蒙着臉進去,黑燈瞎火地弄死全定坤,剛好可以栽贓給呂金坡那倆手下。”
“畢竟,今晚全定坤讓人打傷了呂金坡的人,呂金坡想要報複,這也正常。”
“如此一來,咱們不就能擺脫嫌疑了?”
小楊不由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陳學文竟然連這些事情都計算在内。
他終于明白,陳學文之前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之前所做的,真的隻是計劃的一部分,陳學文的計劃,可遠不是那麼簡單啊!
賴猴低聲道:“文哥,就這樣,未必能栽贓給呂金坡那倆手下吧?”
陳學文淡笑:“能不能栽贓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把水攪渾。”
“把事情搞複雜了,執法隊那邊就要費力調查,而不是直接跑來平城抓咱們。”
“隻要事情複雜了,就有方法規避,懂了吧?”
賴猴恍然大悟,朝陳學文豎起大拇指:“文哥,真有您的!”
陳學文淡笑不語,其實,這也是何律師隐晦地給他說的方法。
有時候,栽贓給别人,未必一定要做到天衣無縫。
隻要符合一定的邏輯,再弄出一些真真假假的線索,就能把事情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