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笑道:“洋哥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咱倆一個苦窯出來的,我咋能不認識你呢?”
劉洪洋面色再變,他也覺得陳學文眼熟,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他深吸一口氣,低聲道:“兄弟,恕我眼拙,沒認出來。”
“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啊?”
陳學文笑眯眯地看了看四周衆人,然後看着劉洪洋,慢悠悠地道:“好說!”
“在下陳學文!”
名字一出來,旁邊那幾個男子,直接吓得一哆嗦。
剛拿起的酒瓶,都不由偷偷放下了。
人的名樹的影,便是如此!
如今陳學文在平城的名聲,可謂是遠超所有大佬,僅僅隻是在平城三老之下。
這屋裡的人,也都是在平城混的,自然也聽過陳學文的名号。
得知眼前的人就是陳學文,這些人也立馬慫了,哪裡還敢再跟陳學文叫闆啊。
劉洪洋也是面色大變,他當然知道陳學文了,因為,上次陳學文讓人在監獄裡收拾他,逼問全定坤的下落。
而事後,他立馬聯系了呂金坡,把這件事告訴呂金坡。
通過那件事,他便知道,陳學文跟小楊合作了。
他出來之後,一直躲在這裡,就是躲陳學文呢。
躲了一周時間,見沒什麼動靜,他還以為自己安全了呢。
沒想到,這大年三十的,陳學文,竟然找到了這裡。
劉洪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顫聲道:“原來……原來是陳老弟啊……”
沒等他說完,陳學文旁邊的王振東便直接叱罵一聲:“操你媽的,陳老弟是你叫的?”
“劉洪洋,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玩意,敢這樣說話?”
劉洪洋看了王振東一眼,面色再變。
這王振東,他是認識的,以前在監獄裡的時候,跟他住過一個房間,可沒少被他欺負。
現在,王振東跟随在陳學文身邊,這可真的是仇人聚一塊了。
劉洪洋尴尬地陪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是……是文哥,文哥。”
王振東啐了一口:“犯賤,非得找罵!”
劉洪洋心裡快氣炸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不敬。
他讪笑着道:“文哥,您……您找我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