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釣的男子轉過頭,月光照亮他的臉龐,赫然正是平城張克!
他是瘋狗的表哥,帶着瘋狗做酒水生意,但被瘋狗吞掉大部分生意。
後來陳學文做掉瘋狗,他接手了瘋狗的酒水生意,也算是跟陳學文有了交情。
而之前陳學文在平城,被孫尚武的私兵追殺,也是張克幫了陳學文一把,當時也算是在陳學文身上做了一次投資。
隻不過,後來陳學文敗走平城,方茹吞下平城所有地下勢力。
張克雖然是在郊區,但他的酒水生意也被方茹吞掉。
沒了酒水生意,張克的收入就驟降,沒辦法,就隻能帶着剩下的一些親信,在平城做一些别的小生意糊口。
而陳學文回平城之前,就已經聯系上了張克。
今晚的見面,也是陳學文提前安排的。
張克看了陳學文一眼,輕聲道:“文哥好膽量,竟然單槍匹馬來這裡。”
“就不怕我通知方茹,在這裡埋伏你?”
陳學文笑了笑:“跟着方茹混,可沒那麼容易。”
“你不是那種甘心屈居于一個女人之下的人。”
“再說了,你曾經幫過我,這次再幫我,就是第二次投資我。”
“兩次投資,得到的回報肯定不少。”
“所以,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确的選擇!”
張克笑了:“你果然沒什麼變化,還和之前一樣,腦子清醒。”
“不過,我還是不太明白。”
“你既然活得這麼清醒,幹嘛還要冒險回平城救人。”
“甚至,不惜為此事得罪馬天成,放棄自己的大好前程?”
陳學文:“人活一世,總有一些事,明知不可為,卻還必須得做。”
“這是人性的缺點,但也是人性的優點!”
張克緩緩點頭,輕聲道:“這話說的,挺有哲理。”
他吐了口氣,從旁邊的簍子裡拿出一個塑料袋,遞給陳學文:“你讓我打探的事情,我派人查了一下。”
“資料,都在這裡,具體什麼情況,你自己分析。”
陳學文接過塑料袋,緩緩點頭:“多謝了!”
張克擺手:“不用謝。”
“你都說了,這是第二次投資。”
“兩次投資,以後,要還的!”
陳學文笑了笑:“沒問題!”
他拿着塑料袋,告别張克,趁着夜色悄悄離開七裡河,然後又繞了幾圈,這才回到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