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不會那樣的善良,我們去把他抓起來,你說他為了活命會不會把某些人供出來?”
“不管他把什麼人供出來,我都不會讓他活再走出去!”
長長的七彩緞帶從銀日大廈的頂層的窗口傾洩而下。各種各樣穿着的人在這座二十一層的建築物中上上下下地忙碌。
鐵翼着一身雪白的中山裝扶着二樓的黃銅欄向下望着。他們的身邊,李伯橋正用一支大功率手機跟外省的朋友們聯絡。
鐵翼陰沉着臉,一幅很不高興的樣子:“伯橋,算了。你去四周轉轉,我可不想在拜師的時候有一批舞馬長槍的人拿着‘六四’槍沖進來。”
“五哥,看起來真的沒有人知道這批手槍的來路。”
“沒有來路?十幾隻槍會沒有來路地出現?那不是一支、兩支。那樣或偷或搶總能搞到。這是一批人幹的。他們肯定有目的。”
鐵翼叼上一支長三五,伯橋為什麼他點燃:“花連在遼防建工廠,二哥在南方組建公司并準備接第一批貨。劉善去了黑河為宋家輸導口岸工作,這個時候劉楠突然搞到十幾支新型手槍并不是什麼好事。”
穆華從樓外走進來,竄上二樓,來到鐵翼身邊:“五哥,我查到賣給劉楠槍的那個人叫王克,在翠水賓館一三零九房。”
“喔。”鐵翼随口答應一聲,轉身走進西廳的會議室,伯橋和穆華跟進去。鐵翼指指身邊的沙龍:“坐下,伯橋,宋甯準備在五月十六号過來和我們簽協議。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我不管劉楠買槍是準備販毒還是要去對付候深,他肯定不敢動到風院街的頭上。但是,突然有一個叫王克的人搞到十幾支槍運進市裡并公然不跟我們打招呼。還敢賺了錢不滾,明目張膽地住下來,他想幹什麼?”
伯橋知道自己用不着回答這種簡單的問題,于是站起身為鐵翼倒上一杯茶。穆華急急忙忙地說:“他肯定還想找些買主,再賺幾筆錢。這就意味着他手中肯定還有槍。五哥,我看這小子不會是個一般人,他肯定跟些軍火販子有來往。”
伯橋微微一笑,低頭喝茶。鐵翼用白眼球瞪着他:“笑什麼?有話就說。”
“王克至少知道我們這裡很亂,須要槍。”
“不錯。他會不會很希望我們這裡更亂?”
“一定。”
穆華有些聽不懂,但他沒有發問。鐵翼把臉轉向窗,窗外的陽光很足,把四周的景物照耀得十分清晰。
“五哥,老爺子和大哥下周就要離開,二哥他們一時半響也不可能回市裡,三哥要一個人來管理家族的生意。宋小姐又要來,我們必須把事情搞清楚。”
鐵翼冷冷地哼一聲:“你們兩個在這裡,宋甯也不會是一人個來。就算宋甯真的孤身前來,她也不是什麼善良之輩。我們四個人足夠對付那些烏合之衆,根本不用怕他們。關鍵,我們得查一查王克是為了賺點錢當棺材本,還是什麼人的探馬先鋒。”
“五哥,我想,我們很有必要把那個姓王的找來,跟他談談。”
“談?先打斷他的狗腿。”
穆華再次試着開口,“五哥,如果這個王克真是什麼人的手下,我們如果打斷了他的腿,會不會有麻煩?當然我們不怕,可是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穆華,我們必須知道這個人的背景。而且,就算他的老大有什麼不高興,最多不過是來找我們談判罷了。更何況,如果我們知道了他的老大是誰,我們就沒必要幹守在家裡是不是?等着别人來,不如去找他們的好。明槍易躲,暗箭傷人。”
伯橋站起身:“五哥,我去處理這件事。”
“你有沒有把握問出他所有的秘密?”
“連他一宿跟老婆上幾次床我都能問出來。穆華,你在這裡守着,今晚會有很多人來,别出什麼事。”
“是,李哥。”穆華對鐵翼躬一下身,随伯橋走出去。鐵翼放松身體绻縮進了沙發中,這幾天他忙這忙那,覺得很累。于是放棄思考,合起雙眼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