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閉上雙眼,嘴裡喃喃地叼咕些什麼。突然,他張開眼:“剛才有些人在江邊火拼。”
潘志剛皺起眉,沉思起來,過了半晌,他才開口:“你想冤枉的好人是不是?”
“開什麼玩笑,我是人民警察。冤枉好人?你以為我是幾百年前的那位知府嗎?仗手中職權把一代佳人窦娥冤死?我不是要冤枉他們,我是要定他們的罪。我想候深的手下在如此嚴重的局面中不會不帶槍就出門吧?”
“你要以非法持槍的罪名把他們抓起來?”
“非法持槍的罪名小嗎?”
“不小。不過,他們肯定會想出這種或那樣的辦法來減輕自己的罪名。而且他們跟劉楠那夥人不同,他們在我們這裡沒什麼證據。最關鍵的是,候深不會帶槍的。”
“我并沒想連猴子一起抓起來。”
潘志剛收住話頭望着葉飛:“什麼?”
“我不抓猴子,我隻想抓他的手下。”
“啊。”
葉飛無可奈何地點燃一支煙:“你傻了嗎?”
“沒有,沒有,沒有。你的意思是把鄭松和章安文抓起來?”
“如果可能的話連曹德雄、宋宏、将紀賓都抓起來。”
“我們把宋宏或将紀賓留下一個不抓好不好?這樣别人要乘機收拾他不會顯得很沒面子。”
“面子?趙天城和杜大勇絕不會顧及自己的面子而放棄那樣好的一個機會。”
“你這個主意實在是卑鄙到了極點!我怎麼能認識你這種人,跟你成了穿一條褲子的死黨?我一定要留下宋宏不抓!我一定要給敢于下手殺候深的英雄留一點面子!不過葉飛,就算我們留下鄭松給候深,他也死定了,是不是?”
“沒錯。”
“那你還在等什麼?”
“老兄,我可不想再去候深的酒店抓人。如果我們倆再次舞舞紮紮從金電的正門闖進去,難保候深不跳起來窮兇極惡地找我拼命。而我完全相信,在那種危機關頭你會毫不顧忌我們之間的友情一個人逃走。于是,我提出的這個錦襄妙計被你加以利用變成了借刀殺人。”
“你不要怕。記得那句古語嗎?甯願玉碎不為瓦全。為了消滅你,我豁出命陪你一起死。”潘志剛吱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望着葉飛。
葉飛大怒:“我操!你幹麼恨我成這樣?僅僅是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小姑娘總是看我不看你,你就有這麼大的心裡波動?”
“做人要賃良心說話,我怎麼記得所有的女孩都是脈脈含情地望着我?”
葉飛不由搔搔頭:“那還有什麼事值得你恨我恨成這樣?”
“分明是我比你更有理由我找鐵翼單挑,打在他臉上拳頭應該是我的!”
“少他媽廢話,這就叫捷足先蹬。你那麼笨,吃尿都搶不上熱手的。招齊弟兄,走了。”
他們帶着一面包車警察從金電酒店的正門闖進去,但在裡面并沒有找到候深一夥。
于是,他們灰溜溜地竄出來。潘志剛瞧瞧葉飛:“我說今天沒抓到他們不是什麼好事。明天他們肯定會提防我們。”
“沒關系,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在找什麼,我們倆的名聲在這些人的耳中并不好,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葉飛讓手下人原地解散,各回個家。然後回頭爬起汽車蓋子上:“我餓了。”
“你餓了?你餓了幹我屁事?”
“你難道就不能請我一頓?以前你去警校找我,我可是每次都會請你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