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過去，棋盤上還剩下一半空白區域。
并且下棋速度也越來越慢。
按照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的話，就是再過一天，都不一定能下完。
賀霜兒和白昆實在是守不下去了，索性紛紛下去休息，不再理會二人。
當然，為了防止有外人打擾二人，他們也在宅院的外圍布置了一個陣法。
很快，一整天過去了。
二人的第三盤棋，還是沒有下完。
賀霜兒來了又去，去了又來。
眨眼又是三天。
二人如同入定老僧，手裡拿着棋子，就是不下。
若非那雙眸還在睜開着，盯着棋盤，賀霜兒估計都會認為他們睡着了。
可是，已經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不動，她的内心裡，難免有些擔憂。
于是便向白昆道：“前輩，要不要将他們叫醒？”
白昆搖了搖頭，臉上反而露出笑容：“或許，要不了多久，咱們人類，可就又要多出一位聖人了。”
“聖人？”賀霜兒不明所以。
白昆卻自顧自地說道：“白一子本就是半聖，隻差臨門一腳了，但這一腳卻極為關鍵，很多人都是終身困死在這裡而無法真正跨過，不過，這楚小友，也實在是讓我驚訝，難怪他能與巨人大帝相抗衡，難怪他可以成為五級馴妖師，其魂力之強，哪怕是連我都有所不如啊！”
賀霜兒震驚道：“不會吧？他那麼強？”
“呵呵……若是不強的話，他早就已經輸了，這圍棋到了頂尖級水平之後，比的就是誰的魂力更強，誰的推演能力更強。”
賀霜兒點了點頭。
“圍棋之道，博大精深，變幻無窮，暗含天地大道，也正是白一子一生所想要開創的棋局，今日也算是一朝頓悟，我這個為人老友的，也為他開心啊！”
“那……豈不是說，楚天舒成為了院長的領路人？”
“不錯，若是白一子成聖，那他也要尊稱楚天舒一聲老師。”
“聖人之師？聖師？”賀霜兒的内心裡，再次掀起了驚濤駭浪。
……
其實，楚天舒也看出了白一子身上氣息的變化，已經越來越缥缈了。
他雖然坐在自己的對面，可是兩者之間，卻仿佛隔着無數的時空。
這種感覺很詭異，也很奇妙。
就好像一個現代人，在和幾千年前的古代人，相隔幾千年的時空對弈一樣。
楚天舒已經越來越無法堅持了。
但是，他卻一直硬撐着。
好在心魔之力無窮無盡，哪怕境界不如聖人，但是，魂力卻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