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的好事并沒有讓他們有什麼歡喜,因為他們發現官員裡面少數幾個身材消瘦的家夥,此時就已經變成了皮包骨頭的樣子……渾身上下隻剩下皮和骨頭了。
如此恐怖的場景自然讓這些官員們拼了命的想要拔掉自己頭上的樹苗,然而當他們試圖用力的時候,就發現這棵長在自己頭上的樹苗就猶如一把頭發一般。想要将這顆樹苗拔掉,就意味着要一口氣把自己頭上所有的頭發全都拔掉。
如此的劇痛根本就是他們無法承受的,所以當他們剛剛開始一用力,身體就立刻本能地控制雙手縮了回去,然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勇氣拔掉自己腦袋上的樹苗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原本消瘦的,此時已經變成皮包骨頭的官員,在接下來的幾秒時間裡面,身體徹底被頭上的樹苗吸收。等到這棵樹苗長成一人多高的小樹的時候,這些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根須暴露在外的樹根。
而這就是其他官員的樣本,在接下來10秒鐘的時間裡面,所有農糧司的官員都是同樣的命運,被自己身體裡面長出來的樹苗徹底吸收,最終連皮膚也看不見,隻剩下一棵樹倒在地上。
其中矮的有半人高,而高的則有三米左右,顯然是肥料不同的緣故。
“哐當……”其他的官員們此時全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渾身如同被電流穿過一般不住的顫抖,已經驚恐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辦法,如此的畫面實在是太過于恐懼,也太過于殘酷了,有幾個倒黴的官員甚至直接被吓得心梗爆發啥的,活活被原地給吓死了。
“怎麼搞的這麼殘忍?”這一幕其實就連劉旭都有些遭不住,私底下和劉天溝通道。
“義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這些世界之主除非有合理的規則限制,比如利用天劫啥的,否則是不能直接出手殺死世界中的某個生靈……我們可以制造天塌地陷,可以用持續數百年的洪水,以及波及整個世界的地震來殺人,我們卻無法直接殺人,這是世界之主的規則!”
“所以一般我們都是制造天命,然後扶植一些符合我們意志的生靈,借用他們的手來鏟除掉我們想要滅殺的家夥。”
“不過這個過程非常繁瑣,也很麻煩,速度更是快不了,而這些官員身上大多沒有世界之力,也沒有合理的借口用天雷來劈他。我琢磨了一下,最幹脆的辦法其實是生命轉化,把一個有機生命轉換成另一個有機生命,這樣我就沒有殺人,倒也符合規則的限制了!”劉天樂呵呵的說道。
“學到了!”聽完劉天的話,劉旭不由的點點頭,想不到有朝一日他居然還能夠從自己的幹兒子身上學來自己不曾掌握的技巧。
“陛下,不教而誅,疑罪而殺,數萬同僚被您一言而殺,您就不怕這裡面有被錯殺的忠臣嗎?”在衆官員們逐漸從這凄慘自己的死法中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官員直接跪倒在地,朝着劉旭嚎啕大哭的質問道。
“不怕!”劉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面無表情的說道“朕剛才已經當着所有官員的面說了,誰能夠當衆認罪,誰就可以免死。可你們也見到了,認罪的不過是一個自尋死路,自以為能夠幫其他蠢貨頂鍋的蠢材罷了。”
“那隻是和光同塵而已!”這個官員回答道“臣今天就對陛下泣血直言了,臣的兒子就在被殺的官員之中,但臣願意用身家性命擔保,臣的兒子沒有貪污公家的一粒糧食,也沒有從中撈得一塊錢的好處,他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賄賂,哪怕是衙門裡的同僚按照慣例分錢,他也分文不取。”
“他曾經對臣說過,雖然整個農糧司已經是一片泥塘了,但他依然要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隻是他顧及同僚的情誼,再加上上司,讓他無法檢舉這些罪人,隻能和光同塵了。”
“敢問陛下,這樣無罪的臣子,您殺起來就不覺得慚愧,良心不會痛嗎?”大概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死了,所以這位官員已經沒有任何的顧忌,可以直接當着劉旭的面,直接開始吐槽了。
“和光同塵就不是罪嗎?”面對這位官員的質問,劉旭面色絲毫不改的說道“朕說過,朕剛才已經給過他機會了,他如果願意站出來坦承罪行,又或者是檢舉其他人的罪行,朕可以饒他一命。若是事後查出他真的沒有任何罪行,朕也會恕他無罪”
“但是他為了所謂的同僚情誼,因為大環境就是這樣的理由而選擇和光同塵的話……那朕自然是殺得的!”
“就算真有人無辜,那殺也就殺了。也罷,朕也不和你們兜圈子,朕就是要用這些人的性命告訴你們。同流合污要不得,和光同塵更不是理由。你們若是見到了犯罪不去制止,也不舉報,隻是當做與己無關的事情,亦或者選擇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高高在上的伏在一灘淤泥之上,那朕依然要殺!”
“所以呀,朕就借你兒子的命,來告訴這底下其他的官員們,正義不絕對,那就是絕對不正義。你們選擇和光同塵,選擇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又不願意舉報這些塵土和淤泥的話,那朕真的會把你們一起給殺了!”
第1490章
劉旭的話将所有官員又給吓了一遍,甚至比之前下的還要狠一些。
農糧司上下被殺也就算了,但是那句“正義不絕對,就是絕對不正義”,才是最讓他們恐怖的,這意味着劉旭不再遵守什麼規則了,更不講什麼證據。人家是株連九族,他就幹脆直接株連整個官場。
一旦有官員犯罪,其他同僚知道了不舉報……那就是整個衙門上下集體爆炸,所有人一起跟着去死。這種株連整個衙門的手段亘古未有,而且也無從破解……因為官員貪污可以瞞得過别人,卻根本瞞不過同一個衙門的同僚。
而這些同僚一旦知道自己的性命有可能因為其他同僚不保的時候,那直接舉報就是必然的事情了,肯定是要将自己給摘幹淨的!
這就構成了一個無比恐懼的陽謀,在官場株連令的威懾下,任何衙門都無法徹底形成鐵闆一塊的局面,也沒有任何一個官員膽敢和光同塵,因為這必然是一個一同去死的局面了。
那從此往後貪污就隻能是個人極為隐秘的行為,絕對不敢再有整個衙門出現集體貪腐的情況,否則第2天就會被無數怕死的官員直接舉報到上面去了。
那麼如此強悍的防止貪污的手段,古代的皇帝就沒有人能夠想得到?
其實這種手段不難想,難的在于如何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