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了一番之後,他便低聲說道:
“說實話,本官也看不透啊!
之前官家連發十二道金牌,甯願放着大好形勢不要,也要召回嶽飛,可見求和意志之堅定。
現在突然之間态度如此大變,實在是讓人疑惑啊!”
說到這裡,他有些擔憂的轉頭看了一眼韓世忠。
“你聽到大臣們的議論了吧?
你覺得官家會不會真的.......”
說到這裡,他沒再說下去,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意思是官家會不會是真的瘋了?
但韓世忠卻是不屑一笑。
“大人,其實在下倒是有個猜測,還請大人幫着參詳一番,可好?”
“哦?
良臣(韓世忠,字良臣)有何高見,不妨說來一起參詳一番!”
“好,本官也隻是個人的一點兒淺見而已,不當之處,還請大人斧正。”
“嗯,你說來聽聽!”
“在下以為官家今天的一切都是有意為之,全是為了最後的話做鋪墊。”
“哦?
何以見得?”
“大人不知你注意到了沒,官家今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那秦桧乃是何人。
官家有可能不認識秦桧是誰嗎?”
“那怎麼可能?
除非官家真的瘋了。”
見張浚贊成自己的意思,韓世忠便接着說道:
“所以,在下才說官家是故意為之。
而且,在下以為官家問秦桧乃是何人,也是有深意的。”
“哦?
什麼深意?”
“官家的意思,應該是問秦桧到底是站在大宋一邊,還是站在金狗一邊。”
韓世忠的分析讓張浚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官家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如果官家不是這個意思的話,為何會有此一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