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一籌莫展之時,下人來報。
“大元帥,司馬先生求見!”
一聽司馬鐵牛的名字,金兀術猛得一拍腦袋,自己真是急暈了頭了,怎麼把這貨給忘了。
“快請!”
“是!”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儒衫的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雖然見過司馬鐵牛很多次了,他不是覺得别扭。
這貨也不知道是在學誰,明明是個小年輕,下馬上一根毛都沒有,便便一說話就喜歡作那種捊胡子的動作,看起來老氣橫秋的。
此時的司馬鐵牛一進來,就又是一邊捊着并不存在的胡子,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元帥可是打算撤軍?”
“宋國皇帝背信棄義,如今韓世忠、劉光世虎視眈眈,嶽飛又隐在一旁伺機而動,不撤軍還能做何打算?”
“非也,非也!
此時局勢看似危險,但實則危中有機。
但若元帥一旦撤軍,北歸途中必定是兇險重重,甚至全軍覆沒也不無可能,還請元帥三思啊!”
但金兀術完全沒在意他後面說的那句話,隻聽到了危中有機四個字。
“你剛才說一央的局勢乃是危中有機?”
“正是!”
“機在何處?”
“朝堂!”
“朝堂?
你是說向朝廷求援?
來得及嗎?”
“非也非也,在下所說,乃是宋國朝堂!”
“宋國朝堂?
你是說,宋國那個背信棄義的狗皇帝趙構?”
“正是!”
“胡鬧,我們現在的處境就是他背信棄義造成的,他怎麼可能是我們的機會?”
金兀術氣的吹胡子瞪眼,司馬鐵牛也隻當沒看到,他淡定的說道:
“元帥,你雖非宋人,但對宋國朝廷的情況想必也應該有所了解。
宋國的朝堂之上,大臣們互相傾軋乃是常事。
哪一派在競争中獲勝,政策便順着哪一方的主意執行,這本就是宋國朝堂上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