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她就明白一個道理,想要得到更多,就一定要敢于付出更多。
自從休夫之後,她已經見到了以前從未見識過的世界。
她現在想要的,比以前多得多。
而且她想要的東西,僅憑年輕貌美,是壓根兒得不到的。
所以,她必須要展現出自己的價值。
當前的情況下,還有什麼能比親自策劃,并占有一個他國的都城,更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呢?
這才是她在得知韓世忠與陸遊兩人将要前往蒲甘之後,才星夜兼程追上他們的原因。
如果被韓世忠一句話給打發回去的話,她的打算豈不是全都落空了?
想到這裡,她先是起身對韓世忠行了一禮。
“韓大人的關愛,本官心領了。
隻是本官有一問,還請韓大人回答。”
“高尚工請講!”
“本官自認,不過中人之姿而已。
但是,本官想請教韓大人,您真的有把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找到一個各方面都能代替本官的女子嗎?
阿奴律陀的母親被叟格德封為王後,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他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作,可見其是個極擅長隐忍之人。
這樣的人,心智也必然不同于一般人。
本官之所以想要自己前去,并非想要出風頭。
而是在阿奴律陀的視角看來,本官曾為大理皇後,如今卻要與大宋皇帝虛與委蛇。
這種屈辱與他眼睜睜看着母親成了兄弟的王後的那種屈辱,是相通的。
隻要勾起了他的同理之心,那本官的計策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韓大人您真的有把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面,找到一個能将這種情緒表達的淋漓盡緻的女子嗎?”
高軟軟的話說完了之後,韓世忠心裡不由的冒出來一個想法。
這娘兒長的這麼漂亮,但沒想到心也這麼髒。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高軟軟真的掐準了他的軟肋,這種人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
或者說,這種人壓根兒就找不到,隻能針對性的專項訓練。
但是,這種訓練需要大量的時間。
眼下來看,如果要實施這個計策的話,高軟軟還真是最合适的人選。
可是,他怎麼敢?
目前來看,她隻是個女官,但官家對他的信任和欣賞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而除了信任和欣賞之外,誰敢打賭官家就一點兒沒有其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