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哈迷蚩所說的乃是人性,誰都回避不了。
他倆隻是微微想了一會兒,就大感頭疼。
在他們看來,雙方的想法都沒錯,所以,這個問題壓根兒無解。
想着想着,韓常突然看向了哈迷蚩。
“你的意思是,你能解決這個問題?”
聽見韓常這麼問,哈迷蚩終于笑了。
“不是我,是我們!
隻有我們,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怎麼解決?”
“我剛才說了啊,想打誰打誰,想搶誰搶誰!”
“就這?”
“對呀,就這!”
見韓常又要惱,哈迷蚩趕緊詳細的解釋道:
“這個事情說起來很難,但解決起來就是這麼簡單。
隻不過,這個事情隻有咱們能做而已,換了誰都不行,就算是嶽元帥也不行。”
“為啥?”
“這還用說嗎?
現在可是他自己的心腹軍隊叛變了,現在對于他來說,就是最危險的時候。
咱們護着金兀術跑出去之後,對于他就算有了救命之恩。
隻要他還在意自己的形象,他能不好好的犒賞大夥?
而且,等他回了金國之後,金國那麼多的軍隊,他靠誰去掌控?
最終不還是得靠咱們?
所以,咱們隻要護着他回去,兄弟們必然個個升官兒。
等兄弟們升了官兒之後,哪怕大頭兵升個百夫長,他不得給配一百個人?
不知不覺之間,金國的大軍至少有三成,得悄無聲息的置于咱們的控制之下。
咱們自己知道咱們早已經暗中投了嶽元帥,可别人不知道啊。
對于金國的百姓們來說,咱們就是正兒八經的金國官軍。
到了那個時候,咱們就可以打着金國官軍的旗号,去任意的欺淩那些金國的漢人。
就算不把他們欺負到舉家逃往宋國,也一定要讓他們感覺自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總之一句話,他們被欺負的越狠,就會越恨金國朝廷。
他們越恨金國朝廷,将來嶽元帥打過來的時候,才會有更多人箪食壺漿以迎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