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僅要彈劾他們二人,還要号召士林共同抵制他們二人。
尤其是那陸遊,自他嶄露頭角之後,便不斷有學子學着他的樣子棄文從武。
半年前,他被封為公爵之後,更是有無數學子放棄研究經史子集,開始研究起這些奇技淫巧。
如此下去,我大宋必将被他帶入萬劫不複之地。
如今事實已經證明了,奇技淫巧終究是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浪費了朝廷數千萬貫的公帑,隻搞出來這麼一個連馬都跑不過的玩意兒。
他陸遊不配為聖人弟子。
哎,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老夫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同意他進入太學。
有這樣的學生,真是老夫一生之恥。”
這老人說完了之後,整個車廂裡頓時一靜。
因為,這老頭不是别人。
他叫溫浩,是太學裡的教授,門下弟子無數,屬于士林領袖一類的人物。
但更重要的是,他是陸遊的授業恩師之一。
老師親自站出來,說陸遊不配為聖人弟子,更以有這樣的學生為恥。
這話一旦傳出去之後,陸遊在士林上的聲譽,就算是徹底毀了。
一想到能毀了這個大宋最年輕的公爵,車廂裡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個個的,眼神裡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溫教授說的對,這樣的人不配為聖人弟子。”
“溫教授,那不如就由您來帶頭彈劾他們二人怎麼樣?
您是陸遊的授業恩師,由您親自來彈劾他,就算是官家,也不好回護于他。”
“沒錯,溫教授,那陸遊簡直沒有一點兒您的風骨。
自從進入了官場之後,便專以溜須拍馬為能事。
就連嶽元帥和趙相,也被他給迷惑了,對他信重有加。
如果沒有您這樣德高望重的人帶頭彈劾,恐怕......”
這邊商量着怎麼彈劾陸遊與沈行知二人之時,坐在第一節車廂裡的秦桧,同樣是思緒翻湧。
他同樣注意到了外面騎馬的官兵,也同樣發現了這車竟然連外面的馬都跑不過。
因為蒸汽器的研究,有朝廷的投資。
而且,這個投資并不是個小數。
因此,朝廷是有公開的賬目的。
他并不知道高軟軟其實也有投資,但這并不重要。
因為,僅僅是朝廷的投資,就達到了一千多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