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看起來也不像這麼陰險的人啊,秦相你會不會是腦補過度了?”
聽見萬俟卨說自己腦補過度,秦桧頓時怒了。
“官家不是這樣的人?
你自己在朝堂上被叉出去多少次,你都忘了?”
“啊......這......”
就在萬俟卨尴尬的不知所措之時,秦桧又繼續說道:
“而且,官家的算計還不止如此。”
他這麼一說,萬俟卨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說什麼?
官家還有算計?”
“那不然呢?”
“這......這還能有什麼算計?”
“得到爵位的那個人啊!”
“得到爵位那個人?
秦相這話什麼意思啊?”
“剛才已經說了,官家這個世襲罔替的爵位扔出來之後,所有有希望競争爵位的人,都會成為彼此的監察禦史,死死的盯着對方的任何錯處。
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覺得那個得到爵位的人,又該如何自保呢?”
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萬俟卨便陷入了沉思。
“有這麼多身邊人盯着,想要徇私舞弊,幾乎等于自斷前程。
那就隻有......”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之後,才不可置信的說道:
“當兵奮勇殺敵,為政勤儉愛民,不讓人找到任何的錯處?”
聽到萬俟卨的答案之後,秦桧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還不夠。”
“不夠?”
“對,不夠。
想不讓身邊的競争對手找到錯處,他們除了要勤勤懇懇的做事之外,還要無限的忠誠于官家。
因為隻有官家,才有可能在他們真的露出破綻之時,保下他們。”
秦桧說出這番話之後,萬俟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這怎麼可能呢?
官家隻是扔出來一個世襲罔替的爵位而已,卻世世代代都能得到一個勤于政事還無原則死忠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