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皺眉問道:
“為什麼?”
“我以前跟着您混,頂多也就是被大漢将軍從朝堂上叉出去。
但我要跟着您辦了這什麼《宰相觀政》,我怕大漢将軍把我從家裡叉出去。”
一聽竟然是因為這個,秦桧頓時就氣壞了。
“你怎麼就這麼慫呢?”
秦桧這麼一問,萬俟卨更委屈了。
“秦相,我這不是慫,我這叫識時務啊。
咱們的官家确實開明,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因言罪人。
但是,咱要直接弄個《宰相觀政》出來,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啊。”
“這咋就不一樣了?”
“這不明擺着呢嘛!
官家的《大宋禦覽》裡面本來就有各項政策的解讀。
如果咱要是說的跟官家一樣,那自然就沒人看咱的《宰相觀政》。
咱要想賣的了去,那就隻能說點兒跟官家不一樣的,這不成了跟官家唱對台戲了嗎?
如果咱在私下裡說說,甚至在朝堂上噴官家一臉,他一般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咱們專門辦個《宰相觀政》用來跟官家唱對台戲,真的不會被定為煽動造反嗎?
秦相,我隻想當個大官兒,掙點兒大錢,我不想造反,更不想死啊。”
萬俟卨這麼一說,秦桧頓時冷笑一聲。
“呵呵,你不想死?
但有人卻想讓你死啊。”
“誰?
誰想讓我死?”
“嶽飛!”
“嶽飛?
秦相您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你以為嶽飛寫完一個識别細作的三十六種辦法之後,他就會收手嗎?”
秦桧的話讓萬俟卨頓時一愣。
“秦相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