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還有很些百姓圍觀,幾人也不便在街上寒暄。
于是,司音邀請雲清菡同乘一駕馬車,好留給雲婳和司珩單獨說話的機會。
經過司珩身邊時,司音揚唇一笑,逗他:“姐姐好吧?讓你和雲婳單獨坐一駕馬車。”
司珩别扭地壓了壓嘴角,心裡冷哼了句:算你有點姐姐樣!
回去的路上,司珩将雲婳抱坐在腿上,盯着她翕翕合合的櫻色唇瓣,耐心地聽她講這一天發生的事。
司珩視線不離雲婳的唇瓣,低聲問:“講完了?”
“嗯,講完了。總之,秦遠和湯瑩瑩太壞了,堂姐太可憐了。”雲婳打抱不平地撅起唇瓣,氣呼呼地說。
司珩勾唇笑了笑,捏着雲婳的下巴,往上一擡,低頭吻上她嘟起的軟唇,淺嘗止辄地輕吮,沉聲道:“剩下的交給本王來處理。”
雲婳亮着眼睛好奇又擔心地問:“殿下要怎麼處理他們?會不會給你惹麻煩?”
司珩安撫地将雲婳往上抱了抱,肯定地說:“不會惹麻煩,但會讓他倆生不如死。”
“不會給殿下惹麻煩就好。”雲婳笑眸彎彎地環上司珩的脖頸,臉頰親昵地貼在他的臉側。
“啊,對了。殿下,阿姐真的很喜歡咱們,要不以後咱們都和阿姐一起住?”雲婳忽然提議。
司珩親了下雲婳白嫩的臉頰,扯起一側唇角,意味深長地說:“估計有人不能願意……”
“誰不願意?阿姐她願意啊!”雲婳眨巴着眼睛,完全不懂司珩的意思。
司珩笑笑,卻沒解釋。眼下司音竟誤打誤撞地來了鈊州,那他不相信赫連循真能無動于衷。
***
回到府邸,司珩叫人将秦遠提到暗室,一盆冷水直接将他潑醒。
秦遠動作遲緩地擦着臉上的水,待看清對面坐着的司珩,心涼了半截,瑟瑟發抖地縮在牆角。
司珩靠坐在圈椅中,掀起眼皮,乜了秦遠一眼,道:“動手。”
暮雲得令,提刀一步步逼近秦遠。
秦遠吓得恨不得鑽進牆裡,牙齒打顫:“王爺饒命,下官願将湯炳全貪墨的證據全部交給王爺,隻求王爺饒小人一命……”
司珩斜乜着秦遠,漆眸噙着若有似無的笑,雲淡風輕地應允:“可以。”
秦遠沒想到司珩答應得如此爽快,當下也不敢再耍心眼,竹筒倒豆子般将他同湯炳全如何做假賬,如何将稅賦收入私囊全交代了。
而暮風則将秦遠說的話全部記了下來,還讓他畫了押。
秦遠剛松一口氣,卻見司珩慢悠悠地轉着指上的黑玉骨戒,看向暮雲,下令道:“繼續。”
秦遠驚恐地望着再次提刀逼近他的暮雲,吃力地朝司珩的方向爬去,聲音發抖地問:“王爺,您答應饒小人一命的?”
司珩眸色淡漠地睥着秦遠,倏爾勾起一抹譏诮的笑。
而後,暮雲手起刀落,秦遠慘叫一聲,渾身抽搐地捂住鮮血噴湧的裆部,疼得口吐白沫。
司珩起身走到秦遠旁邊,居高臨下地睥着他:“你既然管不住自已的下半身,本王便替你廢了。”
司珩冷眼看着疼得蜷縮成一團,五官猙獰的秦遠,對暮雲道:“給他找大夫,别讓他死了。”生不如死才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