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記得。”赫連循眸色深沉地望着司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司音抿了抿唇角,壓下欲溢出的喜悅,用鼻尖撞了下他的鼻尖,神色不太自然地闆着臉問:“赫連循,你是木頭嗎?”
啊?
今晚從和司音說話開始,赫連循已經記不清被她的話說蒙了多少次,這沒頭沒腦的問話,讓赫連循又是一愣。
有那麼一瞬,司音都懷疑三年前赫連循是不是傷到腦子了?怎麼變得這般木讷!
雖然以前兩人在床笫之事上,她一直别别扭扭的。但又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挺會的,那種難以宣之于口的歡愉,即使現在想來亦讓她感覺臉紅心燙。
那現在他是怎麼回事?她都這麼主動了,他還是沒點想法嗎?還是說他傷到不該傷的地方?
這樣一想,司音慌忙低頭朝他身上看去……
而早有變化的赫連循,根本想不到司音是這麼認為他的。他為了不唐突到她,特意在她視線投過來的時候,攏了攏衣擺,往腿上遮了遮。
司音一無所獲地看了片刻才慢慢擡頭,赫連循也随着她慢慢擡眸。視線相對之時,兩人臉上都劃過一絲尴尬。
司音有些不甘心地用眼角餘光偷瞄着他被衣擺蓋住的地方,緩緩擡起下巴,羞赧卻強作淡定地看向赫連循,道:“親我。”
赫連循瞳孔一震,黑眸翻湧過無數驚訝,好半晌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繼而溫和地笑了。
他好像明白了重逢之後,她對他來說的所有“奇怪”變化,又或者說他終于确信了司音對他情感的轉變。
雖然尚不完全清楚她轉變的緣由,但來日方長,他可以慢慢探索。眼下最重要的是——做他一直想做卻忍着沒做的事。
赫連循笑着伸手攬過司音的腰肢,将她摟進懷裡。
微微側首,鼻尖相錯之際,捏着她的下巴向上一擡,用力吻在她的唇上,在聽聞她輕哼一聲後,再緩緩放輕力道,輾轉厮磨,攻城略地。
了解她每一寸,清楚她每一處,又拿捏着技巧的吻,縱是最純的酒醸也難抵其中的纏綿醉人。
靜夜之中,暧昧又勾纏的氣息聲,好似夏日湖面上蕩起的層層暖漪,潺潺推進,滺滺後退,泛起令人醺然的光暈。
司音被赫連循箍在懷裡,在他或急或緩的吻中,緩緩軟下身子,不得不攀附着他的肩,讓自已有所憑倚。
良久,赫連循終于停下來,卻含着司音的唇瓣,望進她泛着迷離的眼睛,低笑着慢悠悠地問:“孤可親對地方了?還是音兒想讓孤親别處?”
溫潤又渾厚的聲線,加重了漫漫長夜的旖旎,輕而易舉地撩撥着人的心弦。
司音心尖一燙,灼意蔓延到臉上,根本招架不住他孟浪的問話,甚至連瞪他都感覺沒有氣勢,卻又不服輸地回了句:“你自已看着辦!”
赫連循看着司音嬌绯的臉頰,低聲笑了起來,那他可真就不客氣了,那就真辦了!
司音身子一重,被赫連循壓在了柔軟的衾褥上,眼睫微顫地看着他俯身罩來。
須臾之間,淩亂的衣衫散落一地,細碎的吻遍布全身。
他握着她的腰,薄唇貼在她頸側,沿路吻至耳畔,貼着她發燙的耳朵,噙着笑意的聲線暗啞誘人,問她:“孤可還是木頭?”
司音忍着耳邊的酥麻,紅着臉轉過頭,猝不及防地撞上那雙旋渦般深邃的黑眸。
目眩神迷了片刻後,她擡起手勾住他的脖子,鳳目流轉,傲聲回道:“多做事,少說話!”
赫連循朗笑出聲,意味深長地應了聲“好”,他的小公主在他面前還是一如既往地驕縱啊。
良辰美景時,久旱逢甘霖,風月無限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