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婳也沒多想，輕輕側過臉頰像小貓一樣貼着司珩的手指蹭了蹭，掬着笑意的杏眸乖軟地望着他，糯糯“哦”了一聲。
司珩看着巧笑嫣然的小人兒，唇角笑意又深了幾分，将人摟進懷裡，在她嫩滑香軟的雪腮上落下一吻，嗓音低啞又溫柔：“本王的乖寶貝。”
但，他确信顧辭一定認識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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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後，雲婳和司珩回到了紫霄殿。
暮風神色緊張地迎上前，對司珩道：“王爺，大皇子瑞王殿下來了。”
坐在殿内的司華聽見門口聲響，先一步起身走了出來，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司珩和雲婳相牽的手上。
早就聽聞司珩對他這個王妃極為寵愛，如今看來果然傳言非虛。
雲婳看着眼前的司華，許是年紀同沈既白差不多，端方的臉上自帶雅正之氣，莫名有種長輩的既視感，遂主動開了口：“見過瑞王殿下。”
“辰王妃免禮。”司華客氣地說着，走到司珩對面，直言道：“老七，借一步說話。”
司珩将雲婳送回房後，才同司華一起去了偏殿的書房。
司華坐在司珩對面，短暫的對視過後，直言不諱地說：“如果你要對付司珏，本王願助你一臂之力。”
司珩慢悠悠地撩起眼皮看向司華，波瀾不驚地吐出兩字：“原因。”
司華目光炯炯，字字铿锵：“用父皇的話說，我可守業，但覺作不了開疆擴土的君王。可若是司珏登上皇位，怕是隻會暴政苛稅，戰火不斷。所以，即使我不觊觎帝位，但為了黎民福祉，也要阻止他稱帝。”
司珩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他可沒司華這樣的胸懷，過往的經曆隻教會他一個道理——神佛難渡，唯有自渡。
對付司珏他有自已的辦法，但若司華想助力，他也不會蠢到放着便宜買賣不做。
“需要你出力時，本王自會派人去找你。暮風，送客。”低緩的語調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
司華皺眉，将信将疑地還要再細問，卻被暮風強行送出殿外。
天光漸暗，烏雲籠罩四野，透着風雨欲來的詭谲。
司珩望着陰沉的天空，長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着桌面，冷聲對暮風道：“去查一個叫顧辭的谏官，事無巨細皆要查明，尤其是他可曾到過阒州。”
“再讓暮雲将司珏和司蒙先前倒賣赈災皇糧，以次充好，牟取私利之事，散布至市井，然後将阒州那個三個米商向司珏彙的錢票票根暗中交至大理是，王爺。”暮風一一記下，轉身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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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中天，盥室氤氲。
司珩推開門，一眼便瞧見坐在浴桶中犯着瞌睡、不着寸縷的小女郎。
她偏着小腦袋靠在桶壁上，水潤嬌嫩的唇瓣微微張着，皓白如雪的肌膚上布着晶瑩的水珠，勾纏着人的視線，誘惑着人去品啄。
司珩一邊走，一邊解着腰間系帶，目光始終不離眼前的凝脂玉肌，眸色漸沉漸暗。
他邁開大長腿，一腳踏進浴桶，濺起的水花驚醒了瞌睡的雲婳。
雲婳迷糊地睜開眼，好巧不巧地視線正對上司珩的……
杏目陡然睜大，困倦一掃而空，下意識地蜷起雙腿往後靠了靠，眼神卻不自覺地暗暗偷瞟。
司珩唇角勾着笑，不急不緩地俯下身坐在水中，長臂一伸，掐着雲婳的細腰，将人跨放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