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流逝褪去不少烈性的陽光溫柔了許多,被千萬處葉片間隙切割成無數條光束,像是素描的排線整齊地打在她的光面,光暗交接,大自然是畫家,她是其筆下的完美藝術品。
季錦洲若有所思地想,她——是不是偷偷整容醫美去了?
“完成了。”關妤阖上筆蓋,長松一口氣,“看!這下我們就能騙到……賺到錢了。”
她把幾張宣傳紙擺好,撿來幾顆石頭壓在角落。
季錦洲看看别人的精緻支架宣傳闆,再看看自己攤位随意鋪在地上的幾張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不像擺攤的,有點像賣身葬父的。”
關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改成賣身葬夫。”
“放以前管這叫失足少女。”
“你是屍體。”
“……”
等等。
季錦洲突然瞄到A4紙上他們的擺攤項目,忽然就沉默了,“真的……會有人來嗎?”
測父母性别10r
測自己性别10r
測爺爺奶奶性别10r
猜你姓什麼(高難度)50r
秒出保準,不準不要錢。
PS:收一個關門弟子,入會費999,還收一個關窗弟子。
關妤理直氣壯:“來啊,怎麼沒人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花錢讓人猜自己的姓,性别,甚至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性别嗎?”
哪個傻子錢多了用來燒的。
她眨了眨眼睛:“不會嗎?我就經常找人算我的姓氏啊。”
季錦洲半信半疑。
過了一會。
地上連紙團被風吹過去的運動軌迹都被無聊的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季錦洲支着下巴:“這就是你說的,肯定會有很多人來給我們送錢?”
“意外,意外。”
關妤見過路人的視線頻頻落在自己和季錦洲的臉上,不同程度出現了驚豔的神情,突然有了想法。
她立刻收起多餘的A4紙,直截了當地寫了四個大字:
帥,哥,算,命。
這塊招牌一放上去,再讓季錦洲站起來罰站,來的人流明顯增多了。
季錦洲眨眨眼,“可是我不會算命。”
關妤給他出馊主意,“簡單,我教你,她們不說,你不說,她們一問,你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