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車平穩地駕駛在郊外的綠林野地,季錦洲見她确實車技熟練,于是放心地閉眼小憩,向着目的地不斷靠近。
突然,本來平坦的小路拐角突然出現了一棵樹,恰巧在她的視線盲區,等到關妤看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避開了。
關妤一時閃躲不及,猛打方向盤也避不開,直直地沖撞了上去。
一聲巨響,她的頭向前猛地撞到了方向盤,低低驚呼,“嘶——”
季錦洲驚醒,“怎麼了。”
還未完全清醒,帶着暖意的雙手用力捂住他的臉,不讓他看,關妤強行掰過他的臉正色,“沒事的老大,坐車頭暈是正常的。”
季錦洲看她心虛又飄忽不定的眼神,一看就不是沒事,“到底怎麼了?”
關妤剛剛才誇下海口,沒過多久就打臉,有些心虛,“老闆,你剛才看到前面那棵樹了嗎?”
“沒有,怎麼了?”
關妤淡定,“沒事,我剛才也沒看到。”
他一看車頭親密親吻樹幹的慘狀,再結合剛才那一聲巨響,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打趣她:
“如果我看到了,怎麼了?”
關妤理直氣壯:“看到了,你不早說。”
季錦洲:“……惡人先告狀,到底誰是老闆?”
他的視線落在她額角發紅的位置,像是光滑潔白的雞蛋蹭上了一點礙眼的紅,“你沒事嗎?”
“沒事。”她嘴硬,不想在季錦洲面前丢臉,額頭傷口一陣陣發熱。
季錦洲微一挑眉,“某人不是說,交給她沒問題的嗎?”
“老闆,請你不要調戲下屬,某人某人的太暧昧了,”關妤義正言辭,“要是讓夫人知道就不好了。”
季錦洲:?還是婚外戀
兩人一起下車查看,節目組也吓到了,連忙讓工作人員用對講機聯系那邊的攝影師查看狀況,得知無事後才放心。
“這裡怎麼有棵樹!”關妤氣惱地踹了一腳樹,落葉飒飒,又糊了她一臉,“有樹生沒樹養的東西。”
季錦洲避開眼神接觸,罵了樹就不能罵他了哦,“對啊,怎麼突然長了棵樹。”
就一會的功夫,關妤額角的包就腫起來了。
季錦洲輕輕用指尖碰了碰鼓包,微涼的指尖碰上發熱的額頭,關妤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收起微薄笑意:
“我讓漁場的工作人員準備冰袋,一會帶你去冰敷。”
關妤索性自暴自棄,反正都這麼倒黴了,“不敷!隻有強者才配做我的額頭,有本事就疼死我。”
季錦洲微惱,語氣生硬:“不敷你明天就等着腫成醜八怪吧。”
季錦洲驅車帶着她趕到漁場,先借了個冰袋敷着,每隔一會就拿下幫她揉,完美無瑕的臉蛋上突兀地腫了個大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關妤矮他半身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他認真的眉眼,單手托着她的腦袋,她吃痛想後仰,被他強行桎梏着進退不得。
“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