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你……”
夏舒徽哪能見兒子被打還咽下這口氣,柳眉一豎就要發難,不料她剛張口,她的兒子就将手搭她肩上,自然下垂的眼睑滿是閑散,他懶懶掀眸:
“不用為我主持公道,我是自願的。”
“你……”夏舒徽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她兒子怎麼長成了個戀愛腦?
完全遺傳了她。
季錦洲簡單一點頭算作打過招呼,半攬着關妤回到自己的位置。
“姐姐,我坐你旁邊哦。”她右手邊的季不竺朝她招手。
“姐姐,我在姐夫這裡!”季柏棠從季錦洲的身後蹭地冒出來。
一邊有隻嘴毒的小麻雀也就算了,另一邊還有隻嘴碎的小麻雀。
吵得她腦袋快要爆炸了。
甯淵掙脫了父親的桎梏,從他手臂下鑽出來,小跑到了兩人面前。
他小臉嚴肅闆着,義正詞嚴中又有幾分期待,“我可以和你們坐一起嗎?”
“問你媽去。”關妤頭回也不回。
“去和顧叔叔坐。”季錦洲将他往顧特助的方向推了一把。
顧特助心疼地把蔫蔫的孩子摟緊自己的懷裡:不管事的爸,懦弱的媽,還有破碎的他。
真慘啊。
“季二少和三少來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門應聲被推開。
季興德左手邊站着季靈衡和裴梨,右手邊站着厲霆南和姜蘇安,好不其樂融融,就是夏舒徽的臉都陡然一冷。
“爸,我扶您。”裴梨的态度可謂面面俱到,姿态不卑不亢,從容大方,不僅對人親切溫和,還很孝順。
“季老爺好有福氣,兒子媳婦都這麼孝順陪伴在身邊,以後可有得享福了。”有人笑言。
季興德笑得見牙不見眼,“承蒙各位吉言啊。”
他們是其樂融融了,就是角落裡的季錦洲和關妤被投來同情的數眼,人家阖家團圓,他們正統大房卻在角落裡長草。
投去視線的人卻發現,這對夫婦跟沒事人一樣,坐着就開炫,毫不在意和他們有關的人事和眼神。
季錦洲:“吃魚幹嘛。”
“我沒吃啊。”
季錦洲冷靜控訴:“我問你吃魚幹嘛。”
“我真沒吃。”
他放重語氣,“你吃魚幹嘛!”
關妤也急了,“我沒吃啊!魚是你親戚還是跟你告狀了啊?”
季錦洲給她夾了一筷子魚幹,“我是說,君悅閣的深海魚幹,還不錯,你要不要吃。”
圍觀群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