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問系統。
系統突然爆了個粗口。
關妤吃不了口頭上一點虧,張口反駁。
關妤神情古怪,要是個陌生人還好,這居然是她爸?
這跟“被一雙沾了屎的拖鞋拍了嘴,最後人家跟你說拖鞋是幹淨的,屎是巧克力醬,隻是為了整蠱你。”有什麼區别?
一個憋屈,一個更憋屈。
熟悉的暴脾氣,熟悉的受不了一點氣。
這系統比她還暴躁。
關妤抿唇暗爽,明知故問,“可以嗎?”
有這句話關妤就放心了,伸手去拉過要跌倒的中年男人,雙手像被施了個金手指buff,左手用力地把人扯回來,右手對着他的臉就是重重一巴掌。
啪!
力道之大,聲音之響,全場寂靜無聲。
“這裡是中國,剛才誰在開槍?”
“還沒過年誰放鞭炮了?”
“我還以為是我兒子偷偷帶了響炮。”
關山海也被這一巴掌扇懵了,剛才那一巴掌,像是被一個兩米八的壯漢戴上拳擊手套,蓄力從一百米的地方助跑,重重給他來了一下。
一時間,耳朵能聽到的聲音隻有翁鳴聲,甚至整張臉都失去了痛覺,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他顫顫巍巍地摸了把自己的臉,踉跄了幾步被追上來的妻子扶住,“山海,沒事吧山海?”
“我是不是聾了?我的牙齒是不是掉光了?我怎麼沒有知覺了。”他驚恐不已。
活到這把年歲了,最害怕的就是身體上的疾病。
妻子餘秦鈴扶住他,“沒關系,我幫你看看。”
她忙檢查他的傷口,卻古怪地沒有說話。
關山海見她不言,心裡越虛,“很嚴重嗎?你說話啊!”
“你這臉……一點事都沒有啊。”
甚至連個巴掌印都沒留下。
系統得意地問:
關妤收勢:“爽。”
季錦洲沉默,想開口說些什麼,又沉默,剛啟唇,又沉默。
顧特助贊歎不已,“我嘞個金剛女芭比啊,不愧是與關二爺同名的女人,武力值竟然也不甚遜色,魯肅換她去單刀赴會。”
季錦洲:“……”
看來那天那一巴掌,關妤還是看在夫妻情分上,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