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見的阖家團圓,關妤啧啧搖頭感歎:“你們三個季家的人真是孽緣,你喜歡他老婆,他喜歡别人老婆,他老婆又喜歡他,難不成你們是曹操宗親,血脈相傳的好人妻?”
溫流鶴笑道:“我看是金蟾世家。”
季家三兄弟從未站在過同一陣營,此時倒是齊齊沉默了。
這兩個人湊在一起,嘴怎麼能刻薄成這樣。
江昱禾看見人群中坐着失魂落魄的姜蘇安,眼睛明顯一亮,悄悄地摸到姜蘇安旁邊,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坐着。
“喲,禾童,怎麼不打招呼。”關妤眼尖地捕捉到他的身影,調侃着開口。
“不要叫我禾童!”在偶像面前被叫河童,江昱禾氣得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昱禾,你小名叫河童啊?”姜蘇安沒忍住笑,方才籠罩在頭頂的陰雲散了一些,明亮的笑容像是破開烏雲的一道光線。
江昱禾本來想否認的,但是看到她的笑容,還是咽了回去,艱難回答,“嗯……”
“喲喲喲,小河童,笑一個嘛小河童。”關妤存了心的想調戲他。
江昱禾擠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你被叫河童的時候笑個試試。
厲霆南坐在一邊若有所思,原來關妤不是為了季錦洲才看他不爽的。
她是平等的,公平公正的,一視同仁的仇視所有人,仇視整個世界。
她不光罵他和季靈衡,還罵江昱禾,莫枭亭,姜蘇安,季錦洲,有時候連自己都要罵。
到底誰能治住她。
“不是,你們坐在這幹什麼?”溫流鶴不滿地瞪這些不請自來又沒眼力見的不速之客,“這個地方本來隻有我們七個女孩子的!”
七個?
厲霆南默默開始數:關妤,溫流鶴,姜蘇安,林粟,還有那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子,怎麼數也才五個。
哪來的七個?
在心裡這麼一盤算,他突然和一道眼神的主人對視上了,顧特助顯然也在默默數着人數。
電光火石間,他們不約而同懂了什麼:“……”
“這球場你家開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坐?”季錦洲才不理她,自顧自坐在關妤旁邊。
季錦洲三人和季靈衡落座,這就導緻了原來的位置有些擁擠,需要再搬一把椅子,衆人重新站起來調整位置,季錦洲坐在關妤身邊,右邊還剩隻容得下一個人的位置。
裘緣和溫流鶴不約而同來到了那處空位,和仰起頭看的關妤三人面面相觑。
“我要坐這裡。”溫流鶴先發制人。
“我要跟着她,她說的。”裘緣的眼神雲淡風輕地從她身上掠過,好像完全不把她當成對手。
“你?”溫流鶴又擺出了大小姐的那套傲慢,下巴微微擡着,上下打量她,“你是哪家的人?家産多少?爸爸叫什麼名字?有我家有錢嗎?”
“隻有毫無内涵,毫無底氣的人才會隻想着靠爸靠家裡。”
溫流鶴被她氣得差點暈過去。
“那就讓姐姐決定,要讓誰坐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