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顧特助剛想開口說季總現在就在窗簾後，餘光看見窗簾動了動，他立刻止住了話頭。
“其實什麼？”關妤查看這服裝款式，每一件看似隻有黑色元素，實則把各色的繡線都藏在黑色之中，工藝複雜，卻很有質感。
就比如她手上的這一件，就是典型的五彩斑斓的黑，燈光下黑綠色變幻，像是孔雀的翅膀。
“沒什麼，衣服夫人喜歡嗎？”
關妤點點頭，“看這工藝，調來的是成品？”
“是啊，季總連夜從宮總壓箱底的公司搶的。”顧特助感歎搖搖頭，“他明明可以直接讓人搶，還要自己去搶。讓宮總放狗攆了二裡地。”
“咬死活該，咬不死我打死他。”關妤依舊執着要打死他。
顧特助：“……”季總好險沒直接出來，還是一直躲在窗簾後吧。
“季總和夫人鬧什麼矛盾了？也沒必要非要到兵戎相見的這一步吧？”顧特助試圖給季總說好話。
“你再替他說一句話，我連你也一起打。”
顧特助立刻噤聲，又猶豫問道：“那如果現在季總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麼做？”
“先抽他三個大嘴巴子，然後把他腿掰下來塞花盆裡，最後用熱熔槍塞他屁股裡一直按。”
顧特助倒吸一口涼氣，聽起來就很痛啊。
“對了顧筠，你不是說要暗中潛伏在季錦洲身邊替我做事嗎？有什麼情報嗎？”
顧特助又眼神漂移到窗簾後，完蛋了，“沒，沒有。”
“顧筠，你是不是很熱啊？怎麼在流汗？”關妤疑惑，“江哥，窗戶給他打開透透氣吧？”
開窗，那豈不是就要掀開窗簾？
他的季總還在窗簾後面呢。
江哥點點頭，正要起身去開窗戶，被顧特助厲聲阻止：“别動。”
江哥屁股懸在空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顧特助溫柔地托着他的屁股，輕拿輕放，“江哥坐。”
江哥：“……”
他們好像有點暧昧了。
“不開窗嗎？”
“不用！”顧特助擦了把虛汗，“我不熱，不熱，隻是有點汗流浃背了。”
“真的不用嗎？”關妤滿臉懷疑，“要不還是開開吧。”
“真的不用！其實是因為……”顧特助長呼一口氣，豁出去了，“因為我腎虛！腎虛就會盜汗！”
為了季總，他付出了太多。
關妤眼含同情：“那你去看醫生了嗎？”
“最近正在喝中藥調理，盜汗也是副作用。”顧特助憑借着多年的職業素養保持平靜，仔細看的話唇瓣還有些顫抖，“所以吹風可能會感冒。”
“行吧。”關妤相信了這個理由，站起身，“不和你說了，我回去背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