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大狼狗見他們無視自己,一下子沖向了五百米開外的他們,彼時的季錦洲已經有現在的裝逼樣了,還插着兜酷哥淡定:“沒事的,它綁着鐵鍊,追不上我們。”
誰知道大狼狗跑向他們的時候,脖頸上的鐵鍊跟着它不斷向前沖,而且——沒有拴繩。
季錦洲大驚失色,把年紀最小的季靈衡往靠在牆邊的破舊矮櫃上一放,讓他爬上圍牆,自己和厲霆南撒腿就跑。
跑了不知多久,前面有分岔路,季錦洲提議:“分頭跑,沒被追的那個人回去通知司機叔叔。”
當兩個人從兩個分岔路跑開的時候,厲霆南屏息回頭看見那隻兇殘的狼狗追着自己跑,心都死了。
雖然季錦洲很快帶人來救他了,但是還是給他幼小的心靈帶來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誰說的“終不似,少年遊”?
這不因果循環,幾年過去了,他還在被季錦洲老婆放大狗追。
跑了還不到八百米,關妤就敗下陣來了,站在原地扶着膝蓋喘着粗氣,為什麼厲霆南跑了這麼久,心跳始終在90-100起伏,就是沒上百過。
思萊見她停下了,跑到她身邊關切地繞着她搖尾巴。
厲霆南微微平複着呼吸,離思萊好幾步遠,隔着數米問:“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她還在喘,“我……牽思萊出來散步,正,正好,逛到了厲氏樓下,它突然失控了,我也拽不住它。”
“季家大苑距離這裡可不遠,你散步散到這裡來了?”厲霆南狐疑。
“我備戰競走不行啊。”
她這麼說,厲霆南半信半疑,還心有餘悸,“下次,記得牽好繩子。”
關妤笑眯眯點頭應好,其實暗地裡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就這麼停下一會的功夫,她甚至還沒喘過氣,厲霆南的心率已經趨于平緩了。
她最讨厭的就是運動,跑的這幾步已經透支了她的運動量,居然毫無成效。
“要上去坐坐嗎?”厲霆南禮貌性地随口一問,沒想到她真的爽快應下了:
“好啊。”
厲霆南愣住:“……”
“不歡迎嗎?”
“怎麼會,這邊請。”
他神色怪異地在前面帶路,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關妤是他現在名義上的嫂子,也是他女朋友名義上的姐姐,似乎一年前還追求過他,他們現在還要共處一室——
他有些後悔邀請關妤了。
李特助連忙把手帕遞上來,“厲總辛苦了。”
厲霆南平靜地看着他:“如果沒有你,我不會這麼辛苦的。”
他剛才都用眼神鎮壓住那隻狗上前了。
李特助:“……”
“學學人家季錦洲身邊的顧特助,處事不驚,大方穩重。”他冷冷抛下這句話,自顧自上樓,“帶季夫人上樓。”
關妤懷疑起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是不是昨天拍夜戲熬夜熬昏頭了,她怎麼聽見有人形容顧特助“處事不驚”“大方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