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靈衡滿意地哼笑一聲，聽見從房間裡傳來一聲遙遠的聲音，“季靈衡，你這個簡直一點醫德都沒有。”
季靈衡：？誰在說話。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他懷疑自己聽見鬼叫人了。
關妤老實點點頭，“聽到了，他說你沒有醫德，但是我把這個給你。”
她把口袋裡的面包塞給他，“這樣你就有福德了，記得轉我三塊五。”
福德，food。
好冷的諧音梗，季靈衡扯扯嘴角。
“誰在說話，連臉都不敢露。”
“你以為老子不想出來嗎？”那聲音悶聲悶氣，從桌子底下伸出一隻手，使勁拽了拽他的褲腳，“你給我死一邊去，擋到我了。”
季靈衡死命拽守住自己的褲子，連忙站遠了一步，就看到季錦洲狼狽地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臉上還沾了一點灰塵。
“季錦洲，你怎麼還拽人褲子！”季靈衡有些崩潰大喊。
“你生什麼氣，小時候少扒你褲子了？”季錦洲不緊不慢地拍着褲腿和膝蓋上的灰塵。
“就是因為你，我才會對别人拽我褲子有陰影。”季靈衡咬牙切齒。
“有陰影？”季錦洲哼笑，下巴擡了擡意指裴梨，“她拽你褲子的時候你最好還記得有陰影這件事。”
季靈衡氣急敗壞：“……她能拽，但是你不能！”
“說得跟我多想拽你褲子一樣。”季錦洲翻了個白眼。
關妤和顧特助看到季錦洲從桌子底下都很驚訝：“季錦洲，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筠來之前我就在了。”季錦洲沒好氣開口。
他才是來這裡的第一個人，想也沒想就鑽進桌子裡了，但他太小看自己的體積了，覺得藏在狹小桌子底下很狼狽，不符合自己優雅孤傲的清冷人設，正要轉移的時候，顧特助就開門進來了。
他肯定不能在顧特助面前那麼狼狽地從桌底下爬出來，于是耐心地等他藏好，準備出去的時候關妤又進來了，他隻好繼續躲着。
就聽見季靈衡要給關妤開智商鑒定，和給他的特助開診斷書。
“季錦洲，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季靈衡眼神同情。
好歹也是季氏總裁，陪着老婆和特助玩這種遊戲，丢不丢臉。
“沒你強，你活得倒是離死越來越近了，比我有性價比。”季錦洲淡定。
“……”
季錦洲持續向季靈衡開炮，“弟妹都懷孕了，你真是禽獸不如，還什麼‘别動，讓我親一會’，你不會以為自己的低音炮很有魅力很性感吧？”
季靈衡心理有點破潰了，臉上笑意都維持不住了：“你再說。”
“以後生的孩子給錢說‘我不需要很多錢，但需要很多愛’，不給錢說‘沒錢就不要生小孩’，然後發朋友圈‘達芬爸爸還想生出一個達芬奇’‘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愈’‘長大後第一個養的孩子是我自己’，老了再拔你氧氣管。”
關妤不忍直視，這次的攻擊力更是強得沒邊。
季靈衡氣笑了，不顧一直拽着阻攔他的裴梨，反擊他：“大哥和嫂子也結婚了快一年了吧？怎麼肚子還沒有動靜？我聽說手機和sim卡不适配，換一部手機就好了，嫂子有沒有考慮過？”
“還有大哥，你也應該好好去醫院查查，是不是自己有什麼隐疾，不然以後老了沒有孩子，這偌大的季氏要誰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