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這樣還會被追嗎?”季靈衡悶悶道。
“會啊。”裴梨眼睛眨也不眨地安慰,“你在我眼裡一直很完美。”
其實……更适合追人,去鬼屋兼職追人。
關妤在一邊嘲笑:“反正警察肯定會追的,長得就像會搶錢包的。”
顧特助附和:“還是會被追啊,被追着打。”
季靈衡:“……”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兩個刻薄的人真是和季錦洲刻薄到一塊去了。
穿着一身清綠透雅開叉旗袍的夏舒徽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率先看到站在客廳中央的關妤,故意重重哼笑一聲:
“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把老爺子老太太的心肝都請過來了。”
關妤好心回話:“今天是家宴,沒人通知您嗎?”
夏舒徽噎了噎,擺擺手,“算了,彈琴給牛聽,鬥心眼給猴看,我跟你沒話聊。”
老閨蜜家的新進門的媳婦那叫一個厲害,天天和她鬥得雞飛狗跳,宅子都熱鬧多了,不像他們老宅,整天死氣沉沉的,缺少點硝煙味。
最重要的是,她耗費大量金錢和時間,進修的必修課“豪門婆婆鬥兒媳婦基本原理”“高等宅鬥學”,和選修課“婆媳溝通”“婆媳管理”的課程,全都付諸東流了。
隻有理論基礎,沒有實踐經驗,這幾個兒媳婦讓她差了其他婆婆一大截。
天降直球女,毀她宅鬥宮鬥夢。
夏舒徽路過關妤身邊,餘光一掃突然看到沙發旁還站着個穿花襯衫的野人,沒忍住尖叫一聲,下意識死死抓着關妤的手臂。
“什麼鬼東西啊!”
關妤疼得龇牙咧嘴,夏舒徽對她身體上的物理傷害,比以往對她言語攻擊的精神傷害攻擊力更強。
“那不是鬼,是你兒子。”關妤解釋。
季靈衡臉上閃過不自然,夏舒徽可從來沒承認過自己是他兒子,可是他太黑了,沒人看出來他的異樣。
“我兒子?”夏舒徽松開攥緊的手,狐疑地觀察他的臉,不确定地開口,“靈衡?”
季靈衡意外地擡眸,受寵若驚地點點頭,“嗯。”
“這是……掉泥裡了?”夏舒徽嘴角上仰又下壓,“怎麼弄成這樣了。”
“你兒子幹的。”關妤撇清自己,“還有你家熊孩子。”
“哪一個?”夏舒徽下意識問,忽然想到了什麼,尴尬地咳嗽了兩聲,“你說錦洲啊。”
她又看了季靈衡數眼,“你就要這麼吃飯嗎?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家新請的菲傭呢。”
季錦洲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頭發半幹不幹,他慢悠悠下來,把下巴放在媽媽肩膀上,“媽,我的藝術品不好嗎?”
夏舒徽使勁一拍他,沒好氣道:“你這小王八羔子。”
季錦洲:“……”又挨一掌。
“季錦洲,我恨你。”
季靈衡咬着後槽牙壓低聲音和季錦洲說話,他現在嘴都不敢張太開,因為閃耀的白牙會像黑夜裡的月亮一樣耀眼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