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隐隐咬着後槽牙:“我謝謝你啊。”
她随手拿起桌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不經意地問起,“剛才,是你抱我上床的?”
季錦洲看着她,低頭看看自己戰損還打着石膏的手臂,再擡眼平靜地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他倒是想。
關妤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她輕哼一聲,放下水杯,“人家縫線都能抱人,不顧崩線的危險也要把他的女主公主抱抱進卧室,你怎麼那麼沒用。”
“人家是誰家?”季錦洲眉頭皺得死緊,“誰那麼不要命,考慮過醫生的感受嗎?以後季家的保險不能讓這種人買。”
關妤随手倒了杯水遞給他,“喝嗎?”
季錦洲下意識要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收回手,“不喝,我有潔癖。”
他看了一下午,提煉出了一些總裁病,他要一一試驗哪種病最适合他。
關妤:?
“你又有潔癖了。”她冷笑,欺負思萊不會講話,硬要躺人家肚子上的人是誰?
“愛喝不喝。”關妤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伸手要去拉窗簾,又被他攥住手腕。
“别關,我有幽閉恐懼症。”他鄭重其事。
“你怎麼不說你懷孕了?”她直言不諱。
季錦洲:“……”
他給自己找補,“說不定我是因為腦袋收到撞擊,垂體受到刺激産生了不明物質,和腦子裡的其他物質發生化學反應,所以出了車禍醒來,我發現自己得了胃病。”
“沒有這種說不定。”關妤面無表情,“顧特助說你虐待他都不會虐待自己的嘴,腸胃比普通人都還要健康。”
“假設我因此得了失眠症呢?”
“也沒有這種假設。”
“可能我還得了肌膚饑渴症呢?”季錦洲抓起她的手,用臉在她手心蹭了蹭,一本正經:“我以前一直都不喜歡和别人接觸的,現在好多了。”
關妤無情抽回自己的手,“更沒有這種可能性。”
“啧。”季錦洲輕啧一聲,“你真是個刀槍不入的女人。”
簡直全方位無懈可擊。
難道真的要像顧特助一樣,讓他當嬌妻……嗎?
關妤玩味地對上他的眼神:“接下來打算裝什麼病?告訴我你懷孕了?”
“嗯。”季錦洲平靜地點了點頭,“你要負責嗎?不負責的話,我即将在明天早上的9:27分,坐着顧特助車牌位AS5778,沿着順康大道以勻速68kmh的時速前往A市南邊唯一的機場,登上前往美國的班機。”
關妤:“……”
這麼具體的帶球跑,生怕她找不着是吧。
她索性陪他玩下去,“九點多,我可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