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洗了。”他随意地回話。
他像是要洗幹淨出去侍寝一樣。
——
季錦洲艱難地單手單腳洗好了澡,并且穿上了衣服後,開門時熱氣氤氲,他頭發濕漉漉的,水珠順着發梢滴下。
“過來過來。”關妤拍拍身邊的空位。
憑着之前的經驗,季錦洲直覺有坑,謹慎地沒過去,“我頭發還沒吹。”
“你過來,我給你吹。”
“……”更害怕了。
見他無動于衷,關妤冷了臉,語氣放重了一些,“過來!”
“來了。”他悶着聲音道,慢慢挪到床邊坐下,關妤把電吹風拿過來,坐在床上給他吹頭發。
耳邊全是吹風機的風聲,觸感就會更加明顯,他感覺到關妤微涼的指腹在他的發間繞過——拽得他好痛。
也比任何親吻擁抱更讓他有實感……也可能是他沒有親過抱過。
“關妤。”他輕輕喊她。
“幹嘛。”
“你燙我頭皮了。”
關妤推了推他埋怨,“哪燙了?你山豬吃不了細糠。”
“山豬皮被這麼吹也都吹熟了吧。”
季錦洲硬生生忍耐到了把頭發吹幹,被關妤按着肩膀躺下來,還幫他貼心地蓋上了被子,“快睡吧,我去關燈。”
“等等……”他弱弱抗議,“我還想在玩會手機。”
“玩什麼玩,”關妤自顧自掀開被子下床,“對孩子不好。”
季錦洲:“嗯?”
對什麼不好?
“說錯了,對眼睛不好。”關妤面不改色地關了燈,心安理得地爬上床,把蛋放在兩個人中間,手自然地摸上他的腹肌睡覺。
季錦洲捉住她作亂的手,在黑暗中沉默了幾秒,
“我們的感情已經進展到這種地步了嗎?”
其實他是個傳統的人。
雖然他是喜歡她,但是這進展得也太快了。
“又沒關系。”她的聲音透着幾分理直氣壯,“又不要錢。”
“我是鴨子嗎?”季錦洲不可置信。
“你不是,因為我不打算給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