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知琛心髒忽然一緊一抽,連續的驚吓過度又放松下來,他脆弱的小心髒承受不住,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顧筠,你怎麼渾身都濕了。”關妤奇怪地問他。
“我好倒黴。”顧特助哀怨地擰了擰袖口衣角,嘩嘩下着水,“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下雨,然後一腳踩進路邊花農澆花用的小溝裡,你都不知道,我爬起來有多艱難。”
關妤:“……”
“你先回去洗漱換衣服吧,下班了。”
“收到!”顧特助一聽到下班臉上就恢複了血氣,元氣滿滿地下班收工了。
季錦洲無奈地搖搖頭,轉過頭來卻突然看到閉着眼睛靠在沙發上的容知琛,“他怎麼了?”
關妤:“睡着了吧,年輕人身體就是好,說睡就睡。”
容知景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心疼,“知琛應該是太累了,坐在沙發上都睡着了。”
“确實不早了,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們回家了。”季錦洲拿起關妤放在沙發上的包。
容知景站起來送他們:“你們這就要走了?不是要脫敏嗎?”
“凡是都要循序漸進嘛。”關妤意味不明地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好夢。”
容知景半知不解,把兩人送到門口,遞上兩把傘,“外面還下着雨,你們慢一點。”
“知道了。”季錦洲隻拿過其中一把,單手挎着關妤的包打着傘,另一隻手半擁着她,“我們先走了。”
“記得把門鎖好。”關妤招招手,提醒她,“每道門都要鎖好。”
容知景點了點頭,目送季錦洲和關妤兩人離開後,鎖上大門,轉念又想到前幾日那位不速之客,總是不知道從哪裡就闖入她的房間,覺得不安全,又拿着兩把鎖走到小門。
躲在暗處披着雨衣的男人默默地看着,沈沉離冷峻的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看着關妤和季錦洲離開後,他還是忍不住走到大門口,意料之中地上了鎖。
沒關系,自有大儒為他指路,沈沉離轉而來到偏門。
同樣落了鎖。
也沒關系,以前容知景也會把偏門鎖上的,他還有一道門。
沈沉離蹲下身,不可置信地看了又看,低低吐槽了一句:
“怎麼連狗洞都上鎖了。”
容知景把大小門和狗洞都上了鎖,滿意地回到客廳,弟弟還躺在沙發上睡得安詳,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阿琛,回房間睡覺吧。”
容知琛呼吸平緩,一點要醒來的迹象都沒有。
容知景試着拉了拉他,沒拽動,隻好把他輕輕放到在沙發上,從櫃子裡拿出被子,鋪開幫他蓋上。
她的視線落在被子上,上面也貼着沈沉離的照片。
“……”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道理。
還是上樓睡覺吧,她無聲歎了口氣。
容知景走進廁所準備洗漱,鏡子有沈沉離,廁所門有沈沉離,垃圾桶是沈沉離,水杯是沈沉離,甚至——
馬桶蓋,也是沈沉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