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腦子裡醞釀着某件事,無暇社交,不耐煩道:“你才随便大小吃呢。”
撒嬌?要怎麼撒嬌?真的要像溫流鶴那樣嗎?
可是看關妤的反應,她好像很吃撒嬌那一套。
江昱禾:“……”
“傻愣着幹什麼?走不走了。”季錦洲走到車旁邊問。
江昱禾回神,“來了!”
開門上車,顧特助坐在副駕駛導航,季錦洲和關妤坐在車後座。
季錦洲重重哼了一聲,成功引起注意,關妤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他做足了心理建設,動作緩慢地揪住關妤的衣服,輕輕晃了晃,擡眸略帶希冀地看着她:應該能懂吧?
關妤:?
“你手摸到髒東西故意蹭我衣服上了?”關妤懷疑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才不是!”季錦洲一想到接下來要說什麼就羞恥,耳根忍不住燒紅了一片,态度一鼓作氣,聲音細若蚊吟,“姐姐。”
車子啟動聲正好蓋過他的聲音,關妤沒聽清:“你說什麼?”
“沒聽到就算了。”季錦洲故作淡定,心虛地摸了摸通紅的耳朵。
顧特助在前面給他比着手勢:“1”和“2”。
還有一和二還沒做呢。
季錦洲的眼睫狠狠抖了一下,擡起叉腰的手微微顫抖,雙手心如死灰地放在腰上,像機器人一樣機械别開腦袋。
關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以為他有什麼疾病都沒敢笑,隻是不解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動作。
于是她眼睜睜地看到他微微嘟嘴鼓腮,“哼。”
“……”關妤用臉說髒話,寫滿了一言難盡。
顧特助轉過頭偷看感慨:“從來沒看過有人的臉能罵得那麼髒。”
關妤擡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季錦洲,你是不是中邪了?肯定是有邪祟附在你身上了,要不要我去求張符燒成灰兌水給你喝?保證一喝你身上就沒有小魔鬼附着了。”
還有最後一句話,季錦洲硬着頭皮也要說完:“雖然我剛才有點不開心,但是我還是很喜……希望你開心。”
江昱禾手一抖,被吓得差點往橋墩上撞。
每一對夫妻的相處方式,都是這麼……惡心嗎?
關妤沉默不語,季錦洲理智回籠,立刻挽尊:“……求你了别和别人說。”
他不可思議地捂住臉,他剛才在做什麼?是被顧筠下蠱了嗎?怎麼他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
居然連那麼鬼迷心竅,泯滅人性的事都幹得出來。
關妤聽到這句話,就忽然懂了什麼,蓦地綻開笑容,她笑着歎了口氣,忍俊不禁又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季錦洲,其實你做自己就行,我……”
季錦洲惱羞成怒,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别說了!不要讓我再回想起我做的事情了!顧筠,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關妤挑眉,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她想說,他做自己就行,她應該……也會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