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媽,挨打的爹,偏心的兒。
還是他自己去勸架吧。
“大伯母,先打擾一下。”季燕舒走過去,不得不打斷他們的鬥争。
“燕舒,你們怎麼來了?”夏舒徽放下雨傘,這才發現他們來了。
“我父親讓我們過來的,打擾你們了。”季燕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的本意是想讓您以過來人的經驗勸勸柏棠,關于結婚的事。”
夏舒徽了然,瞪了季興德一眼,轉過頭對着季燕舒露出笑容,“走吧,我們去沙發上聊。”
關妤牽着季不竺,身後跟着季錦洲和季柏棠,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宋叔給他們泡茶,夏舒徽奇怪道:“柏棠今年也才二十二歲,你父親不是也不希望她早嫁人嗎?為什麼還讓我勸她結婚?”
“其實我父親不是希望她早結婚,是希望她不那麼恐婚。”季燕舒滿臉寫着一言難盡:
“她自己不結婚也就算了,但是這個月,她已經勸分了五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了,還不包括三對已經結婚的夫妻,已經在走離婚流程了。”
夏舒徽:“……”
關妤認可地點頭,“你拯救了五個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我支持你。”
季柏棠抱住她的胳膊蹭蹭撒嬌,“姐姐隻有你懂我。”
“話也不是這麼說。”夏舒徽心裡也認可,但畢竟是受人家父親之托,硬着頭皮勸,“婚姻雖然偶爾會有摩擦,但是經營好了也會很有成就感和幸福感的。”
“在你感到幸福的時候,有人和你分享最平淡的白雲,綠樹,青草,鮮花,這就是生活中的小确幸。”
“這婚還是等我哥和我弟去結吧,看見男人就煩。”季柏棠還是那句話,同時對她發起了一記靈魂拷問:“大伯母,你看我大伯不煩嗎?”
夏舒徽:“……”
确實,很煩。
“而且看到白雲綠樹青草鮮花就幸福,那就代表本身就過得不差,我以前上早八的時候就覺得它們都面目可憎。”
季柏棠振振有詞,“而且你願意和他們分享生活的小确幸,他們可不一定願意聽,說不定還會和你說‘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僅不能提供情緒價值,心情反而更差了。”
夏舒徽若有所思。
“大伯母,為什麼要被男人主宰你的喜怒哀樂呢?我們誕生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是為了被牽着鼻子走嗎?沒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嗎?”
夏舒徽微微擡眸,眼裡似乎被點通了什麼。
季燕舒:完蛋了。
關妤認真地聽她講話,耳朵忽然被捂住了,季錦洲沉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是惡評,不要聽。”
“季柏棠,别說了。”季燕舒手動捂嘴給季柏棠閉麥,滿臉不可思議:“你要毀了這個家嗎?”
夏舒徽:“燕舒,柏棠說得沒錯啊,讓她接着說。”
季燕舒為難地松開捂着季柏棠嘴的手,連忙起身暗示季興德,“大伯,你說兩句。”
季興德也在氣頭上,“要離就離,我沒意見。”
季燕舒:“……算了您還是别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