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特助動作一頓,臉上神情有些微妙,“你們說這個啊。”
“不然呢?”鄭璨有些好奇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因為季總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剛才拿你開刀,你才捂着臉哭着跑出來?”
“被罵了再傷心也不能哭着跑出來吧,像個小學生。”那位經理有些嫌棄。
“啊……是。”顧特助選擇讓季總背鍋,眨了眨眼,“他罵得太難聽了,我實在太傷心了,一時接受不了。”
“唉,皇帝身邊的禦前太監哪有幾個好做的呢。”鄭璨歎了口氣靠在他肩上。
“季總今天也太不當人了吧,怎麼回事?和老婆吵架了?”一個經理猜測。
“希望他老婆能管管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你們還真信直播中的男人人設啊?愛人和怕老婆這種人設最好演了。”另一個人撇撇嘴,滔滔不絕開口:
“就季總那種不可一世的,上次我站在他旁邊他都要嫌棄我品味不好,就這種機車男,真的會喜歡一個人嗎?他愛的是自己吧。”
機車男?
原來大家私底下都叫季錦洲機車男啊,關妤藏在口罩後的嘴角微微上揚。
“咳咳。”鄭璨不自然地遠離了一點顧特助,自己站直身子,他聽到同事當着總裁的面吐槽人家老公,想制止又不知道怎麼制止,隻好撓了撓鬓角。
“大家,身為總裁的員工,我們應該衷心希望總裁夫妻倆感情順遂,怎麼可以這麼揣測呢?”
“鄭璨,你得了吧。”他身邊的經理揶揄地碰了碰他,“在裡面說說瞎話就得了,現在人不在,還這麼舔狗?”
“就是,平時不是屬你最會抱怨嗎?一張嘴叭叭的,怎麼,入戲太深了?”
“說到這個,你剛才拍馬屁也拍得太突然了吧,我差點沒跟上,還好我反應快。”
鄭璨:“……”
他不是,他沒有,别胡說。
有人突然想起之前八卦的話題,“說到總裁夫人,顧特助,你應該見過兩個人相處吧?怎麼樣?是不是像營銷号說的那樣,兩個人是契約夫妻?”
“額……這個吧,其實呢,嗯,還是挺,不過嘛,其實呢……”顧特助頭皮發麻,磕磕巴巴地說不出個所以然,角落裡那人投來的揶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
要說契約也确實沒錯,但是季總自己現在都不想記起這件事了,他再舊事重提,讓夫人想起來了,他不得被挂在城牆上三天三夜啊!
他已經能想到那時季總和新特助的對話:
新特助:“總裁,顧特助已經在城牆上挂了三天三夜了。”
季總:“他知道錯了嗎?”
新特助:“顧特助的幹屍已經被金字塔那邊接走繼續打工了。”
顧特助從幻想中回神,打了個冷顫,他貧瘠的打工腦袋,隻能想到變幹屍了還要繼續打工,太可怕了。
最後,顧特助義正言辭,“我不知道!我從不打探上司八卦。”
自然沒人相信,紛紛向他投來一個“你可拉倒吧”的嫌棄眼神。
其中一位女經理經理遺憾地拍了拍掌,“沒有人和我一樣吃夫人的顔嗎?小小的臉上大大的五官,身材還特别好,嫁給季總真是虧了,把人家放在家裡冷落。”
鄭璨羨慕地看着這位同事:好希望他也能這麼無意間拍上馬屁。
要是他當時裝作不認識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