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你先給他換上衣服。”
“好的季總。”
“好煩,長着這麼帥幹什麼,小小年紀就長一副會有很多女朋友的樣子。”顧特助一邊換衣服一邊嫉妒地點評。
躺在柔軟大床中間的厲行北精緻的容顔宛如天使,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塑,安靜地任由擺布。
“幹脆我把他丢掉算了。”季錦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恬靜的少年的臉,嫉妒得發瘋。
再年輕個幾歲,他比他還鮮嫩可口。
顧特助扶了扶眼鏡,“根據人類心理學,美女是男人的殺手,帥哥是女人的獵手,季總,你家的兩個女人應該是不會允許你這麼幹的。”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說有什麼燒烤攤,我會停下來,會碰到碰瓷的嗎?”季錦洲瞪了他一眼。
顧特助小聲嘀咕:“那我說的是有人受傷,你自己耳背……”
“叽裡咕噜說什麼呢?罵我?”
“沒有沒有。”顧特助搖搖頭,“我知道錯了。”
“算了,等他醒來後馬上給他送走就好。”季錦洲這麼一想,臉色好看了不少。
“換好衣服了嗎?”夏舒徽關切的聲音在門口出現,“有沒有給他用熱水擦一擦身體啊?對了,也别着涼了,這孩子怪可憐的,怎麼一個人倒在路邊。”
季錦洲指揮顧特助給他擦身體,懶散地回答,“擦了擦了,要不要飯都一起喂給他吃?”
“換好了,季總。”顧特助長舒一口氣,“可以讓她們進來了。”
“等等。”季錦洲壞心眼地擡手制止。
“……?”
五分鐘後,禁閉的房門打開。
夏舒徽和關妤就在門口等,門開了就順勢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少年頭發被報複性地紮了一頭小沖天辮,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們兩個真的很幼稚。”她眼裡的慈祥怎麼都掩蓋不住,“不過這樣更可愛了,讓我想到了錦洲小時候,這小孩怎麼不上學,倒在路邊呢?”
季錦洲冷哼:“你不用想到我小時候,我還沒死呢,你可以看着我本人。”
“你小時候可沒這麼可愛,性格惡劣得很。”夏舒徽戳穿他,“是誰上學的時候天天因為打架被找家長?”
“青春期不叛逆,難道要等更年期才叛逆?”季錦洲反問,“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能一個打十個。”
“季總,太巧了。”顧特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我上學也叛逆期,我也打群架,我也十個人被一個人圍毆。”
關妤:“……十個人被一個人打,很自豪嗎?”
“雖然實力懸殊,但我也沒有自己落跑,勇氣可嘉難道不值得自豪嗎?”顧特助振振有詞。
那是他第一次出去打群架,十個人被一個人打得抱頭鼠竄,他試圖中途退出戰場,被一腳踹了回來。
從那次開始,他就被一腳踹回讀書的正軌,再也不出去約群架了。
“我覺得這小孩才和你們不一樣,一看就是不會打架的乖小孩。”夏舒徽據理力争,“他連睡覺都這麼安分。”
關妤緘默,要是厲行北都算不會打架,那麼那些拿刀互砍鬥毆的人,也隻能算是拿着老頭樂癢癢樂互撓。
顧特助很受傷:“他那是睡得安靜嗎?那明明就是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