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摔一下就出血。”季錦洲不承認。
季靈衡動作謹慎地把他傷口周圍和血痂凝成一團的頭發剪掉,消毒傷口,纏上了一圈繃帶。
“還好傷口不是很大,自然愈合就好。”
他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提着行李箱準備離開,“那我先走了。”
“這麼着急?”
“是啊,傅總的妻子生病了,我作為他的家庭醫生要随叫随到。”
“傅總?”季錦洲對這個姓氏有印象,似乎在總裁群裡有發言過,“喜歡穿西裝的那個?”
“這我就不清楚了。”季靈衡簡單點點頭,“我先走了。”
顧特助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才進屋。
夏舒徽用手背探了探厲行北的額頭溫度,“還好,沒有發燒。”
“媽,小心點。”季錦洲一本正經,“我聽說木乃伊會咬人,小心他跳起來追你。”
“去你的。”夏舒徽笑啐。
顧特助笑着接話:“那不是更好嗎?正好季總就等着他醒就把他送走,這時候都不用送,自己就跳出去了——”
“顧筠!”季錦洲咬牙切齒地打斷。
要不要把他吃醋的事也一起告訴關妤得了呗?
“你要把他扔了?”關妤玩味挑眉,“還說不是吃醋。”
“就不是。”季錦洲口吻堅定。
“醋缸。”
“你才是醋缸。”
“那你為什麼對人家小男孩敵意這麼重?”關妤非要追問出個答案,“你說啊。”
季錦洲轉移話題地指着床上的厲行北,“你們看,他好像醒了。”
關妤不信,“你說醒了就——”
“醒了!”顧特助驚喜道,“他醒了!”
四雙眼睛齊刷刷地扭頭看向厲行北,床上的少年眼皮微動,悠悠轉醒,看到四道陌生的身影,猛地坐直身體。
小狼似的兇狠眼眸充斥着敵意,看清他們的臉,又蓦地柔和下來,浸潤着水色的眼眸透露出幾分可憐撒嬌的意味:
“姐姐……我好疼。”
關妤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叫我?”
“你就是姐姐呀。”厲行北小心翼翼牽着她的手,被季錦洲無情打落。
“放尊重點。”
厲行北的神情有幾分可憐,憑借着他的外貌更是讓人心疼,“哥哥為什麼要打我。”
“哥哥?攀你爹親戚呢。”季錦洲輕嗤,“腦子撞成弱智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