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牽手是吧,等着。”季錦洲走出房門找了個塑料袋,一人拉着一頭,“牽好了。”
厲行北小心翼翼地攥緊了塑料袋。
季錦洲駕車帶他們來了醫院,提前聯系好醫生,幾人下車來到醫院大堂,季錦洲不情不願地隔着紅色塑料袋溜着厲行北。
因為長相和身高都過于引人矚目,一路上都有人用眼神目送他們,并且小聲讨論。
“長得都這麼牛逼我焯。”
“他們這是什麼造型,趕屍的嗎?”
“……”
“排号再兩位應該就是我們了。”顧特助扶着厲行北坐在醫院過道的椅子上。
季錦洲居高臨下地凝視厲行北,越看他越覺得他和厲霆南像,怎麼會有兩個人醜得如此一緻。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順道做個血緣鑒定吧。
他突然動手拔了厲行北幾根頭發。
厲行北捂着頭,有些可憐,“哥,你為什麼要拔我頭發?”
夏舒徽怒視:“季錦洲!”
“我怕他頭發太多悶着傷口了,幫他拔幾根涼快涼快。”季錦洲找了個借口離開,“你們陪他等着檢查,我去看看厲霆南。”
夏舒徽吃驚地問顧特助:“小顧,霆南也在這裡嗎?”
“是啊,厲總為情所困,酗酒進了醫院。”顧特助感歎,“真是個深情的男人。”
夏舒徽點了點頭,“他真的很愛……”
“他真的很愛喝酒啊。”
夏舒徽:“……”不對吧?
厲霆南好不容易處理完堆積的文件,李特助幫忙把床上桌搬下來,放在地上,再把厲霆南動作小心地扶着躺下。
“謝謝。”厲霆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這麼晚了還陪我加班。”
“加班也算工資的嘛。”李特助一想到工資,臉上不由自主綻開了微笑。
“……你和顧特助是好朋友?”
“厲總怎麼知道?”李特助驚訝。
“猜到了。”他偶爾也能體會季錦洲無力的感覺。
門突然被打開,季錦洲毫無理由地沖了進來,幾個大步走到了他面前。
“季錦洲?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
厲霆南剛要張口問他為什麼還在這裡,頭頂突然針紮似的痛,季錦洲數着手裡的頭發嘀嘀咕咕,“兩根夠嗎?算了,來都來了,多拔幾根。”
他像是在自家菜園裡摘菜,看中哪根頭發就上手拔。
“三根,四根……應該夠了。”季錦洲甚至都沒和他寒暄一下,扭頭就走,順便帶上了門,還給室内一片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