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耍這種幽默啊。”
季錦洲不死心地把厲行北的臉掰正給他看,“你不覺得他很眼熟嗎?”
“是有一點……嘶。”厲霆南突然覺得一陣頭痛難忍,像是有人拿電鑽要破開他的頭顱,又像有什麼堆積在腦袋裡的東西要噴湧而發。
他隐忍地按了按太陽穴,痛苦地閉眼,“我不知道。”
季錦洲直截了當:“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你嗎?”
關妤關注着厲霆南的反應,難道原著裡兄弟倆相隔幾百章,經曆了車禍爆炸海難等一系列事故才認親成功,這章就要在季大反派的撮合下直接相認了嗎?
厲霆南點點頭,“像。”
“那他就是你弟弟了。”季錦洲碰了碰厲行北的肩膀,“晚上你和他走,他是你哥。”
“我不要。”厲行北往季錦洲身後躲,謹慎地看了厲霆南一眼,“他長得好醜。”
厲霆南:“……”
季錦洲無言:“你們長得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
厲霆南冷聲,“我醜?你長得才醜。”
“你醜。”厲行北鼓了鼓腮,“你長得都沒有我哥的腿毛好看。”
厲霆南嗆聲:“你長得隻比他的腋毛好那麼一點。”
“兩個神經病。”季錦洲翻白眼,“以為我的腿毛和腋毛很想和你們比美嗎?”
“哥,我不要和他走。”厲行北幹淨的眸子閃爍着懇求的光芒,“我想和媽媽姐姐在一起,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季錦洲:“誰是你媽?那是我媽。”
“錦洲,家裡房間那麼多,又不是容不下一個他,你就忍心讓他一個人嗎?”夏舒徽不忍心地開口。
“忍心。”季錦洲點頭,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面壁忏悔的顧特助,“顧筠,剛才讓你查的,查到什麼了嗎?”
顧特助轉過來,“我拜托電器維修顧師傅查到了,他似乎是個孤兒,很小就被爸爸賣了,是在賭場裡長大的,一直在賭場裡打工,沒有上學的記錄,好像連網都沒有上過,背景幹淨得一覽無餘。”
“背景幹淨?”關妤自言自語。
顧桑榆還是輕敵了,沒有深入地挖下去,否則他可能就是第二個發現厲行北大秘密的人。
“孤兒啊?”夏舒徽心疼地摸摸他的頭,“可憐的小孩。”
“誰是孤兒啊?”厲行北歪了歪頭,完全不記得他們說的是自己。
夏舒徽笑着整了整他的衣服,“不是你,說别人呢。”
厲行北一臉純良地看着夏舒徽,小心翼翼地保證,“阿媽,我每頓飯吃半碗飯就可以飽了,我也不用睡床,躺在地上就可以睡着,不會占用太多地方的。”
夏舒徽心軟得一塌糊塗,順了順他略顯雜亂的毛,“好,阿媽帶你回家。”
夏舒徽帶着厲行北走了,臨走時回看了厲霆南一眼,“好好照顧自己。”
關妤和顧特助緊随其後。
“那我們先走了。”季錦洲臨走前拍拍厲霆南的肩膀,“知道自己當年差在哪了嗎?輸在不會撒嬌,女人都吃這套。”
厲霆南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略有懷疑地看向李特助,“你也覺得,女人都吃撒嬌這套嗎?”